“看来是个聪明人,知道假装听不懂。”
周母嘲讽地扯着嘴角,对上柳月的视线,“但再聪明又怎样,能改变得了你们姐妹俩的贱性吗?我儿子也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疯的,应该是从去年开始……”
柳月的脸色在变得苍白。
周昀紧紧抓住她的手,冷声说:“我不想让你参加我的婚礼是对的,你不会让我好过。”
周母霍然锐利地看向儿子,脸色阴沉之极,“你说我要怎么让你好过?好好的一个家,就因为你向着外人,弄得支离破碎!你还看不起我,做任何决定都没有问过我一句!”
“不管是对你爸对你妹还是把乱七八糟的女人带回家!你一直就当我是死的!”
周昀涌上说不出的悲哀,笑,“就凭妈这样认同爸和阿艳,我就知道跟你不可能沟通得来。”
“我跟你就是沟通不来!你看你现在都成了什么样了?你让我心寒透顶,失望透顶!我一想到有这样的儿子,我喝水都能把喉咙梗住!”
“这种贱女人,我看一眼都恶心得想吐,你偷偷摸摸地结这个结婚,就是想告诉我,你已经疯了,你是给人作了法,你是被附了身吧?不然怎会变成这样呢?”
“因为你的脑子早已不清醒,现在终于给人找到了可趁之机,这对狐狸精姐妹哄着你,可不像商纣王一样快活!”
那边柳如意扶着柳知意一步三回头的,心里早已脑补了无数,刺激得心跳加速。
周昀在母亲尖锐的骂声中拽紧柳月,直到他的助理急急带着周家一位长辈过来,对周母又劝又扶,带去了一边。
柳月呼吸紧促,肚子也在一抽一抽的难受,她试着深呼吸。
她不想接收的信息在不断地往脑子里冲撞,叫她有种要被人按下水里,快要呼吸不了的感觉。
两腿软得不行,周昀拉她走,她差点抬不了脚。
所以他还是欺骗了她,他现在是同时在跟她姐妹俩苟合,他根本就没有改变过……她全身发抖,好像身上被捅了一个大口子,她的能量在急遽地往外泄散。
身子骤然一轻,她被周昀焦急地抱起往客房快步走去。
“快叫个医生过来!”她听到他在低吼。
她没有晕过去,但她的神智就像被蒙了一层厚厚的磨砂玻璃,这层玻璃将她与有周昀所在的现实世界隔绝。
现在谁都不重要了。
不管周昀,宝宝,还是她自己,谁都不重要。
周昀摸着柳月的手,感觉到她的体温在降低,而她整个人呆呆的,像一个失去灵魂的木偶。
他忽然说不出的恐慌,抱住她,困难地说:“月儿,你别胡思乱想,我现在就只有你一个,我现在就只有你,你不知道你对我来说有多重要……”
他用脸去贴她的脸,想唤回她的知觉。
医生过来,柳月毫无感觉地任由摆布,直到口鼻被戴上氧气罩,她呼吸着,神思慢慢回来。
周昀在很轻地抚摸她的小腹,他很担心孩子。
“你跟我说说话,让我知道你是怎么想的。”
他低声说,“你什么都不说,我心里,很怕。月儿,最近几个月我已经习惯了,习惯跟你在一起的平静生活,我们不要改变好不好,就这样下去。”
柳月呼吸忽然有些急,监控她心率的机器发出滴滴的警报声。
周昀吓到,忙握住她的手,急切而低沉地说:“月儿,你放轻松,有什么你都可以说出来,你别憋着自己乱想,我现在真的只有你,不是我妈说的那样……”
柳月急促地呼吸,眼睛睁得大大的,然后闭了一下眼睛。
眼泪蓦然汹涌而出。
才知道,如果真的发生了自己害怕的事情,是多么的绝望。
不管是进还是退,一颗心还是被狠狠地插了一刀。
“月儿,我求你开口说两句。”周昀真的感觉到了痛苦,前所未有的痛苦,这种痛苦来源于他很在乎却无法掌控的挫败。
但不管他怎么说,柳月就是一言不发。
直到半夜,周昀还在那守着,两人都没有睡。
柳月眼睛红肿,她想着想着就有种过不去的感觉,泪如泉涌,根本没法抑制。
之前她怎么就想得那么简单,以为自己能做到立马死心,立马云淡风轻。
她现在是只要想一想,都无法呼吸。
这时周昀沙哑开口:“我都告诉你吧,不告诉你,你乱想的话,还要痛苦。”
柳月的心猛地收紧,她不想听,想逃避地捂住耳朵。
但他还是自顾自地说了。
“我认识你二姐早一点,她有计划地接近我,在我妹捅我刀子的时候,她不顾危险冲过来救我。”
“我在医院住了一段时间,遇到你,但你没有给我留下联系方式。我当时想,你应该是跟那些女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