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说前一秒陆砚深的语气尚算和悦,在周婉说完这一句话,男人的嗓音仿佛刚从冰箱急冻拿出来的一般,透着森然的冷。
“你算什么东西?以为岑舒意是免死金牌?我太太脾气好,不代表我脾气也好,别特么跟我扯有的没的,赶紧滚!”
陆砚深挂断电话,顺手拉进了黑名单,落地窗玻璃倒映着男人欺霜赛雪的脸色,即便如此,冷峻的容颜依然赏心悦目。
第二天和周家解约的客户十几位,不知道被谁走漏了风声,周家股价一夜之间蒸发了十几个亿。
秦羽墨是第二天上班,才从同事口中得知了这个消息。
秦羽墨怔忪了几秒,手机在桌上震动,是秦方茴打来的。
即便没有备注,秦羽墨看到手机号码,也一眼认出了是秦方茴的电话。
莫名的恐惧涌上心尖,秦羽墨盯着电话,直至电话挂断,然后迅速将秦方茴拉入了黑名单。
想了想,秦羽墨走出办公室,给裴青打去电话。
秦羽墨的电话打不通,秦方茴再过去,那边赫然显示忙音。
居然被拉黑了。
小兔崽子!
秦方茴低咒了一句,脸色都黑了,紧紧捏着手机,车一停就走下去,直奔秦朗的病房。
裴青刚挂断电话,就看到了走廊那头过来的女人。
裴青放下手机,一贯清润的眸底沁出一丝凉意,“秦夫人。”
“秦朗呢,我要给秦朗办理出院手续。”
“不好意思秦夫人,办不了,秦朗的医药费您断缴了,没有给他办理出院手续的权利哦。”
裴青笑得云淡风轻,秦方茴气得就要过去直接把人带走,裴青一只手就拽住了秦方茴,“秦太太,请您适可而止,不要在医院闹事。”
这家医院,是裴父的私人资产。
秦方茴在这边闹事,讨不了半点好处。
裴青声语缓慢,却透露着不容置喙的威胁。
“看来裴医生也是羽墨的舔狗啊,你知道羽墨跟陆砚深结婚了吗?”秦方茴不甘心,咬牙怼他。
裴青笑得淡然,“怎么不知道呢?”
陆砚深和羽墨,就是他牵线的呀。
作为红娘,还有不知道的道理么?
秦方茴气得要当场发作,尖叫一声将手里的包砸在墙上泄愤,却也无济于事,换来周围人看疯子一样的眼神。
秦方茴忍着一肚子的气,从医院出来,“去陆董那。”
陆名为住在北城半山别墅,这边是他在北城的不动产,有好几处,陆名为常住这边,僻静安静,符合陆名为阴沉的个性。
秦方茴闯进去,被佣人拦住,却根本拦不住,秦方茴气冲冲,谁能拦得住她,一口气走到陆名为房间,踹开门。
映入眼帘的香艳一幕,秦方茴气得肺都要炸了,猩红的眸扫向床榻上的女人,女人抓过长衫披在身上,慌张爬下了床。
“滚!”秦方茴怒喝。
女人吓得连滚带爬出去了。
空气中还有一丝情靡的气息,秦方茴走过去拉开窗帘,阳光照射进来,一地的凌乱,昭示着昨晚陆名为玩得多嗨。
“秦羽墨翅膀都要硬上天了,你还在这里睡觉!”
秦方茴想起刚才那一幕,站在床边质问,“那个女人是谁?!陈副局的老婆?!上次你不是跟我说对她没意思吗?!你怎么能这么做!”
秦方茴一时间被各种情绪冲乱了大脑,眼泪也跟着掉了下来。
陆名为半梦半醒,被秦方茴这一嗓子怒斥给惊醒了,半坐起身,被单落在腿上,露出的精壮胸膛上,满是爱痕。
拉过秦方茴的手,将她揽入怀里,秦方茴甩开他,又被拉了回来。
“乖,闹什么,她们都是过客,只有你是我的唯一,外面那些妖艳贱货怎么能跟你比?”
陆名为点了一根雪茄,咬在嘴里,烟雾喷在秦方茴的脸上,秦方茴生的眉眼,四十几岁了仍然风韵犹存。
陆名为掐过她细腰,“这就生气了?我跟你说当年的案子重审,你岂不是更生气?”
秦方茴原本还气得肺都要炸了,一听陆名为这么一说,怔了怔,以为陆名为是在开玩笑,“你说什么胡话呢?”
陆名为用力抽了口雪茄,“谁跟你开玩笑?专案组都成立了,你不知道?”
秦方茴看陆名为神色认真,没有开玩笑的样子,瞪大了眼睛,嗖的站起来,猛地想到了什么。
“是陆砚深,肯定是陆砚深!”
“怎么办?!万一查到了——”
陆名为摁住秦方茴的唇瓣,“嘘,别说。”
秦方茴咽下那些话,说不怕是假的,“看不是,这个东西真有本事,居然让陆砚深旧案重审。”
“不是离婚了?什么情况?”
陆名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