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不妨给我解解惑,你能查到我和卿卿有关系,这一点我可以理解,但是你怎么知道她的行踪的。
她刚好来,你就刚好被抓,你还能恰好赶上,救下昏迷的她,你不觉得这一切太巧合了吗?”
慕寒当然不能说他有刘清妍的定位,他在那一夜,就把定位器放刘清妍身上了。
“夫人说得对,就是巧合,我也觉得太巧了。”慕寒笑。
“你让我想起了一个贱人。”王茹也笑,“不仅长得有七八分像,连这作死的模样也像。”
慕寒也无奈啊,都过去那么多年了,这些人竟然还记得他的长相吗?
“慕凉歌。”
王茹口中,这个名字一出口,慕寒垂下的眼眸,瞬间冷透。
“不过你不可能是慕凉歌。”
慕寒依旧不动声色,只是抬头笑问,“那个什么慕凉歌,和我很像吗?”
“很像,所以你怎么会出现在卿卿身边,她怎么会拿蛊虫救你?”王茹又不傻,她怎么可能轻信任何男人。
“她啊,给了我二两银子,打算让我买棺材,结果也不知道怎么的,反正她又救了我。”慕寒想起那二两银子,不由垂下头,看向之前的伤处。
“你倒是命大,要是你遇见的是我,第二天你就能煮一锅饺子了。”王茹笑得依旧娇媚,说出的话却毒辣至极,“卿卿还是太心软了。”
慕寒差点没憋住,他实在没想到,刘清妍居然也有被人说心软的一天,这王茹,果然比刘清妍还有病。
王茹眼眸流转,绕着慕寒转了一圈,“你还不知道刘清妍的底细吧,反正现在有空,我也不妨和你说说。
刘清妍啊,她母亲嫌弃她父亲是个武将,不会哄女人,在她七岁就抛下她,和别的男人跑了。
他父亲也很快再娶,为了不让她碍眼,她八岁就被送到麓南书院读书。
她十一岁,就有两个异母弟弟,按理说,这样的女子,这辈子,也就这样了。
无人会在意她,她的母亲除非过得不好,不然根本不会想起她,她的父亲有妻有子,自然也无暇理刘清妍。”
王茹想起她第一次见到刘清妍,那个女孩对她笑得灿烂,叫她一起去用饭,一转眼,她们已经认识了那么多年了啊。
慕寒等着王茹继续说。
“慕公子,如果你是刘清妍,你该怎么办?”王茹笑问慕寒。
慕寒沉默,换作是他,也并没有什么太好的办法,这是一个男尊女卑的世界,一个被父母抛弃的女孩,只能尽力嫁个好一点的男人。
在王茹的讲述中,刘清妍学业平平,身体也不好,在书院中常遭男孩子们的挑衅,她越是反抗,那些男孩就越是得意。
然而,有一次,她竟然独自打赢了五个少年,此后便再也没人敢打她了。
可是,即使没人打她,大家还是会变着法儿地欺负她。
王茹的描述与现在的刘清妍大相径庭,慕寒无法将他认识的刘清妍,与那样的过去联系起来。
王茹眯起眼,继续说道:“接下来,就是二十一年了。
那年冬天,严寒刺骨,刘清妍的脚上长满了冻疮。
我心疼她,特意睡在她脚边,整夜为她暖脚,她脚上的冻疮才得以痊愈。
但她总是忘记换厚衣服,我一天没看着,她就被冻伤了,腿上那块肉一直发青,过了好几年才好。
那时候的她身体状况极差,春天鼻炎,对丝毫尘埃都异常敏感;夏天惧怕炎热,稍有受热就会头晕目眩,甚至昏倒;秋天风起,她便成片地长风疹,痒得难以入眠;冬天则不是受风寒就是手脚被冻烂……
我总是担心她将来怎么办,我要嫁什么样的人家,才能娶她做平妻,让我照顾她一辈子。
也正是在那一年,她的父亲身陷战局,十三岁的她带着仆人,用尽所有的钱财,求书院换来三百甲胄,然后离开了麓南书院。”
想不到刘清妍也有那样的曾经,慕寒不由追问道:“然后呢?”
“二十一年春,繁城沦陷,枭族军队长驱直入,攻占旧京,麓南书院也在战火中被毁,我们都成为了枭族的俘虏。”
王茹垂下眼,那些曾经,不堪回首。
“刘清妍带着一群贱民杀了进来,但是她没有救任何一个人,她找了院长,然后就离开了。
从那个时候,我就在恨她。
确切地说,我们所有人都恨她。
最后,她父亲还是战死了,被枭族挑着头颅巡城,她以活人换死人,用她自己,换回了她父亲的头颅。
于是,她也成了枭族的奴隶……”
王茹嘴角挂着一抹冷笑,死死地盯着慕寒,“我家在两年后把我赎回,而她,她家里只送给她一把匕首。”
慕凉歌没有说话,他连呼吸都变得困难,心疼得厉害。
“你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