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孩子,别熬夜。”一只手拍上杨枯的肩膀。
杨枯被吓得大叫一声,直接软倒。
慕寒依旧拿着那个人头碗,就那么风轻云淡地站在杨枯身后。
“慕慕慕………”杨枯已经连话都说不出来了。
慕寒一抬手,直接扭断了杨枯的脖子,随手把他丢在地上。
不知何时,江山笑的大堂已经垂下了无数丝线。
慕寒抬着人头碗,又喝了一口酒,自语道,“不知道这次,有没有人能冲到三楼。”
丝线一点点长入那些闯入者的血肉,不一会,冲进来的头几百人就开始发现不对劲。
“鼎鼎大名的江山笑,不会就几根丝吧!”有人大笑着割断了自己身上的丝线。
下一刻,所有人都开始胡乱攻击,至于那个断了丝线的,已然被剁成肉糜。
慕寒自己也觉得有点困了,他一步踏出,回到了顶楼,将人头碗放在一旁的小几上,侧身躺回那个软榻。
慕寒睡了,而江山笑里的游戏,才刚刚开始。
红尘如梦寐,众生皆傀儡。
每一缕丝线,都是一门武功。
这些人不是为此而来吗?
江山笑又不是没有武功,给他们就是。
只是武学这东西,光是知道看到可是学不会的。
各种武器,各种真气内力,各种招式,被丝线牵引着使出。
他们只是在练武,却不知为何杀了别人,撕碎了自己。
涌入江山笑的人越多,丝线就越多,他们越是渴望武功,得到的武功就越多,哪怕身体支离破碎,化为肉泥。
前赴后继的人,踏着碎肉铺高了一层的台阶,继续往上冲,甚至开始抢夺别人身体里的丝线,将那些带着血肉的丝线往自己身上塞。
无数残肢,就像被大雨打落的花瓣,落在地上,然后被践踏为泥。
终于,有人走到了二楼……
天将明未明。
姬闲澜扛着一大块石板,带着上百侍从回到了江山笑。
看着那几乎流出楼外的血肉,姬闲澜把东西丢了进去,“这家伙,一步路都不用走,反而比我们搞到的多,真是苍天不公。”
八臂舞女胳膊断了七条,下半身也被扭断了,但是她却很开心,拍着她扛回来的大鼓娇笑,“老大,我和小孩哥把钟楼和鼓楼抢了!”
“干得漂亮,我也觉得这两玩意儿不错!”姬闲澜很满意。
“我,我,我扒,扒了……”一个浑身腐烂的大高个,朝姬闲澜挥了挥手上的一把人皮,个个都白皙光洁,是顶级的好货。
“你们怎么老是欺负憨子,他那手脚,扒皮容易吗?”姬闲澜一边翻看人皮,一边拍了拍大个子,“憨子不错,这些皮全被你扒坏了,明天你还是去抢餐馆和酒楼吧,我今天看他们那大铁板不错。”
“好,嗷,嗷……”憨子用手摸了摸自己的大脑门,搓下了自己一大片头皮,露出大半头骨,还在不停地憨笑。
一个高趾雪肤的男人甩着尾巴,将一大桶酒扛了过来,“老大,酒。”
“啊对对对,大家赶紧放了东西,把城里的酒肉都搬回来!”
天空开始下雨,上百个江山笑的侍从就顶着雨忙碌。
很快,雨下的越来越大,贯穿全城的每一条河都是浓郁的血红。
等慕寒睡醒,大雨依旧瓢泼,没办法,这座城就是这样,晚上死的人越多,白天的雨就越大,没人知道这座城晴天的样子。
慕寒起身洗漱,一下楼就有数十个侍从为他摆好饭菜。
姬闲澜刚刚安置好昨晚抢回来的东西,还要安排接下来要抢的东西,一听慕寒起身了,赶紧赶了过来。
“东家,你这次住几天?”姬闲澜还要看着日子抢东西呢。
“我想给咱们江山笑搞一座山。”慕寒一边吃菜,一边慢悠悠地开口,“你看看大概要几天吧。”
“……”姬闲澜觉得这丫有病,而且是有大病。
“怎么,不可以吗?”慕寒看向姬闲澜,“别人都可以在这里扩土,我不过是想给江山笑搞一座山过来,不过分吧。”
“呵……刘清妍要是生了孩子,你是不是也要亲自生几个孩子?”姬闲澜觉得,这慕寒和慕凉歌没什么区别,还是那么好胜。
“我哪一个字提到刘清妍了?”慕寒别开眼,继续吃菜。
“要想拓土,据说要找到巴??宗的宗主,东家,你自己看着办吧。”姬闲澜一拂袖,转身就走,他忙着呢,没空听老板画饼。
慕寒不紧不慢地继续吃饭,十几个侍从几乎没有停过,一直在给他上菜添饭。
不一会儿,姬闲澜就被大厨长闹上了门,大厨长提着自己脑袋,一把将自己的头,丢到姬闲澜桌上。
在桌面滚了两圈的头颅,对着姬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