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的一声,刘清妍滚进了江山笑。
可是江山笑里,一样有人,那些人一样不怀好意。
滚进门的瞬间,楼中的数百客人就扑了过去。
身前是围堵,身后追兵已至,刘清妍不敢多耽误,直接引爆翎雾,捂住伤口就往二楼跑。
江山笑的角落里,姬闲澜冷冷地看着那个狼狈的女人,他身后是那个憨憨的大个子。
“憨子,你觉得天下最强男人,在什么情况下,才会欠一个坏透了的女人,一条命?”
那天慕寒说了那句话之后,姬闲澜想了很久,始终没有想明白。
毕竟,不论从什么角度来看,慕凉歌都不可能欠刘清妍一条命。
当年的江湖上,这两个家伙,几乎从不碰面,唯二关于这两人的交锋,只有慕凉歌追杀刘清妍三个月,和刘清妍害死慕凉歌。
而这两件事,其实都很吊诡。
刘清妍的武功,只能算出类拔萃,加上蛊术,最多就是能和沧梦河打。
打慕凉歌?
不考虑慕凉歌的那一堆底牌,就算刘清妍能打就好了,那让慕凉歌追着打三个月还能全身而退?
反正姬闲澜做不到。
他曾经也被慕凉歌追杀了一个月,还打了五天五夜,但如今,死得透透的。
“老大,好多人进来了,要不要干活?”憨子不懂,他就是个老实的死人,看到有活就想顺手干了。
“你瞎啊,这还用我出手吗?”姬闲澜翻了个白眼。
不知何时,江山笑中,丝线已然操控了所有客人,与那些后来的涌入者互相冲杀。
“呃,老大,那我们现在做什么?”憨子憨憨的,不干活他该干什么啊?
“喏,看见那些坐着嗑瓜子的了吗?”姬闲澜指了指另一边,一群江山笑的侍从,包括八臂舞女和小孩哥他们,都在看热闹。
“嗯,看见了,我现在过去。”憨子点点头,说着就要走开。
“果然是个憨的,谁叫你像他们那样了?我是让你给我也拿些吃的来。”姬闲澜也要吃瓜子。
不一会儿,八臂舞女和小孩哥,带着一群人,还有各色小吃,就和憨子一起凑到了姬闲澜这边。
八臂舞女的八卦之魂熊熊燃烧,“老大,你居然也在看热闹?那这些是……”八臂舞女指了指上面。
“不该问的别问,不该说的不说,东家的事,不是你们能嚼舌头的。”姬闲澜敲了敲刚刚搬过来的桌子,那桌子上全是各色小吃。
花生瓜子八宝粥,鸭架鸭脖鸭舌头,毛豆糕点小饼干……
在快活城,只要有足够的血肉,什么东西都能搞到。
“懂了!老大放心,我们懂!”八臂舞女笑得见牙不见眼,满脸猥琐。
小孩哥斜了那舞女一眼,赶紧把她拉到角落,冷冷叮嘱,“不要靠近那个女人,那女人可是刘清妍。”
“嗯,我知道她是天下第一恶女,也是天下第一美女,所以刘清妍,到底有多美,又有多恶?”八臂舞女其实不了解中原武林。
“惹了她,死,已经是最大的宽恕了。”小孩哥警告八臂舞女,“当年林家镖局得了异人指点,售卖一种南洋的特产鸦片膏,这东西生意极好,甚至成了贡品。
刘清妍眼红林家的生意,用生石灰加海水毁了林家所有鸦片膏,还把林家所有人都丢进了里面。
林家人一百三十七口,全部当众烧死在生石灰里,她还把那些和着人肉人血和鸦片膏的熟石灰,搞了个石灰碑。
号称只要有人敢做这鸦片膏的生意,她就杀到绝户。”
“呃……是有点凶。”八臂舞女有点震撼,一般女人,可没那么疯狂。
“哼,她自己不做那生意,还不让任何人做,许多门派都需要鸦片膏炼药,减轻练功的痛苦,结果她一点情面都不留,敢沾手她就敢杀,几乎得罪了整个江湖。”
“等等,我记得我听说的是,刘清妍要抢林家的丝贸生意,所以灭了林家满门,所以咱们东家才追杀她……怎么到你这里就成了鸦片膏了?”八臂舞女一脸懵。
“运出去都是丝,运回来的是膏,有问题吗?”小孩哥一脸理所当然,在他看来,鸦片膏就是一种药材香料。
加一点在菜肴里,那简直香到不可替代。
那段时间大家都开始兴起这种好东西,许多餐馆,就靠这东西宾客如云。
结果刘清妍一来,血淋淋的斧头,砍得没有人再敢提起。
“……我们这边也有鸦片,也被作为神祭,但是,这东西是我们控制信徒的,是无垢者最后的考验,除了成为无垢者,所有神修者都不允许沾染。”八臂舞女不是无垢者,她哪怕天赋异禀,也只是作为神修圣女,以身体普度那些修行者。
“作为圣女,最多可以侍奉到二十三岁,就会沦为娼女,这个刘清妍,迟早会变成我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