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的刺入肉中。
鲜血如注,犹若不知。
“鞑子,欺人太甚。”
这个人不是别人,正是田景仁。
田景仁没有死。
死的另有其人。
毕竟,田家血脉相连,很多人都长得很像,人死之后,相貌也会有一些变化。再做上一些手脚,一般人是看不出来。而且,人都死了。最多检查一下,不会真扒了衣服一寸寸的比对。
田景仁的假死。
本质上,金蝉脱壳之计。
他夹在鞑子与云南两者之间,已经预见到田家的局面不好办。左右为难。即便他真心实意投鞑子。鞑子也未必信。
最后才想出了这个办法。
用自己的性命来取信鞑子。
只要鞑子能给田家一个好结果。
田景仁就真死了。活下的只是在田家祖祠一个扫地的聋哑老头而已。
为了家族,牺牲他一个人不算什么。
甚至一度,他准备真死。
但是,李鹤那一句话,一直在他的耳边回荡。
鞑子可信吗?
所以,他留了一手。
毕竟,田家除却他之外,其实没有人有能力应对鞑子的手段。
所以他还不能死。
只是被他不幸料中。
田家一分为四。
他能忍受。
这是意料之中。
树大分支。
田家分开了,也是祖宗血脉。只要能发展的更好,能有更大的发展空间,分家也就分家吧。
镇远城被鞑子占据。
他也不生气。
因为他知道,镇远城本来就是宋朝应对云南局势修建的城池。
阿里海牙要出兵云南,这个重要的水陆交通要地,不可让人的。
但是接下来的事情,却是他不能忍受了。
田家上下几十万人,家家户户出丁,出粮,为大军运输粮草,根本不顾百姓死活。
田家各部都派了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无当飞军是什么人?虽然只有数百人,但对有心人来说,可以说声威赫赫。
在虞醒大破汪良臣之战中,如果不是无当飞军焚烧了一处关键仓库,以至于汪良臣不得不停滞数日,虞醒怕来不及反应。
这样的战事,很多人都用放大镜考察,这样关键节点,怎么可能不细细研究。
田家的军队,其实比六祖九部强一些。毕竟与蒙古军队正面交锋过。甚至让田家军队与云南碰一碰,田景仁也不觉得田家差多少。
但问题是,让他们去山里追无当飞军。
那是根本完不成的任务?
而鞑子军法,如果完不成任务,最重可以斩首。
更可怕的是,在田景仁看来,这仅仅是一个开始,远远没有到结束。
“这分明是要将我田家连皮带骨头一口吞了,上上下下一点活路都不给。阿里海牙,你要我的命,也罢了。你不给我田家活路,却是不行。”
这其实也就是鞑子常用的手段。
鞑子只尊重有实力的人。
田景仁在,再加上田家上下几十万人丁。阿里海牙即便要对付田家,也要细细思量。而田景仁不在了,田家上下一盘散沙。鞑子只会变本加厉。
他们从来不知道什么叫做适可而止。
只有贪婪的全部吃下。
“来人,更衣。”田景仁一声招呼。
立即有人呈上一身劲装。
田景仁换了仆人的衣服,说道:“备马。去播州。”
田景仁很清楚,他现在的情况去了云南也未必能得到信任。
毕竟老祖宗玩得太溜了,什么死间计,反间计,层出不穷。田景仁即便投奔云南,也很难立即得到信任。
但是他还有别的筹码。
那就是播州杨家。
他假死这一件事情,田家知道不超过十个人。除却田家之外,还有一个人知道,那就是杨邦宪。
田景仁当初与杨邦宪一起起兵勤王,护卫临安。
这一路上,互相携手,交情深厚。
杨邦宪生病这一件事情,就是田景仁的主意。
杨邦宪是在观望,不仅仅是观望阿里海牙的态度,与战事的发展。还在等一个人的判断,那就是田景仁。
此刻田景仁有了判断。
战场暗处的暗潮涌动。
虞醒还不知道。
他此刻正在贵州城的工地上。
听着惊天动地的
“哎呀---嘿。”
无数光着膀子的汉子,拽着绳子将木桩高高的拽起来。
“哈------”
此刻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