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
邑姿娆这样想着。
“呵呵,你是饿了吧?”
任颜斯特将表情切回到温柔,旋即又露出干净清澈又单纯的神情。
“要不我们先回酒店。休息,休息。”
说到休息二字,任颜斯特的表情意味深长。
“你……”
邑姿娆要发作,被任颜斯特示意停止。
“我的意思是先回酒店把行李放下,再陪你去吃饭。”
任颜斯特站起身买单结账,将邑姿娆身边的手提箱接手过来。他表现得很绅士。
“这两天你先住酒店,接下来的生活我再安排。”
任颜斯特补充说。
邑姿娆刚要回他,手机电话响起。
邑姿娆看是杭城杨歌打来的,没有接。
这是离婚的第五天,成为陌路后,前夫第一次打电话给她。
任颜斯特示意她接电话,自己去把车开过来。
任颜斯特往停车场方向去。
电话一直响,邑姿娆摁了取消,随后又摁了静音并设置免打扰。
杭城。不动产产权交易中心大门口,一位看上去四十多岁的中年男人,正在焦急地拨打着电话。
男人左手腕上搭着的陈旧西装,与他内里穿着的古驰t恤格格不入。
男人继续不断地继续拨打着电话,索性将西装扔到垃圾桶内,似乎在与过去的自己做诀别。
他又做了一个扩胸运动,t恤上宝蓝色的手绘印花让他多了几分商贾气息,破坏了自身原有的艺术气质。
这样倒是比较精神,也比他的实际年龄看起来要年轻十来岁。
男人是邑姿娆的前夫,也是供养她长大的义兄。
十五年的沉睡,这沉睡的十五年,似乎岁月把他忘记了,忘记了让他衰老,但这世间所有的磨难与痛苦他都知道,只是无法用身体力行去为之担负。
而这些痛苦和磨难却全都压在了羸弱的妻子身上。
今天,这一切终于都该结束了,从今以后,他要过好生活中的每一天,更要让妻子过上幸福的每一天。
四年啊!如果算上四年前失去记忆的十五年,那是整个漫长的十九年。
十九年遭遇车祸后,他用四年的时间卧薪尝胆,只为能有今天这样的结果。
杨歌非常高兴。
他胜利了,终于胜利了。
今天终于能从自己父亲杨铁柱手上夺回属于自己和妻子还有死去母亲的财产。
他要将这个喜讯第一个告诉自己的妻子。
我可爱的妻子,我的小财迷,尤淑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