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孙二妹也连忙追问,“对啊对啊,你该不会是胡编乱造的吧?”
赵香兰一脸不屑,冷哼了一声,语气异常坚定,“我能骗你们?我会骗你们?”
“你们真好笑,我好歹也是陈子栖的婆婆,她那点心思,我还能不清楚?”
她煞有介事地胡诌乱扯,几个老奶奶被她弄得晕头转向。
“照你这么一说,陈子栖根本就没安好心呐?把生病的人往这儿送,难不成想害死我们全部人不成?”
赵香兰立马点头,心里早乐开了花。
真没想到这几个大娘这么好糊弄。
“你们别看陈子栖装得这么像模像样,她肚子里的坏水可多着呢。”她接着煽风点火。
众人脸色难看得像猪肝,显然是信了她的鬼话。
“不成,这事儿我们必须跟陈子栖说个明白!”
“就是,不安好心的家伙,竟然想害死我们全村子的人!”
几个人站起来,就要去找陈子栖讨个说法。
赵香兰一看这阵仗,暗叫不好,起身就想拉住旁边的周三婆子。
结果自己脚下一滑,扑通一声栽进了小溪。
衣服眨眼间湿透了,冻得她直哆嗦。
“哎哟喂,赵香兰你这是闹哪出啊。”
几人正要走,见赵香兰这副惨兮兮的样子,赶紧伸手把她扶起来。
她冻得直打颤,瞥了众人一眼,说话都有点心虚了,“咱不能就这么冲去找陈子栖啊。”
“为啥?”孙二妹追问道,“陈子栖要害我们,难道我们还不能说了?”
“哎呀——”赵香兰气得不行,一时间却不知道怎么解释。
她哪有那个胆子造陈子栖的谣,不过是想发泄发泄情绪,可万万没想到,这几个大娘居然真要找陈子栖算账。
要是被陈子栖知道了,那可怎么办才好。
赵香兰心里顿时像翻了五味瓶。
“咱们……咱们手里刚拿着陈子栖给的种子,吃了人家的嘴软,拿人家的手短,到时候说不定就有人戳咱们脊梁骨了!”
她心虚地解释着,也不管这话顺不顺耳。
几个大娘也是缺根筋,想想似乎也有道理。
见状,赵香兰松了口气,“这事儿咱们私下说说就算了,别往外传,大不了往后离那家人远点。”
几个人听了赵香兰的话,互相看了看,最后还是点了点头。
她总算是放下了心,差点把自己都给绕进去了。可一想到陈子栖现在风生水起的样子,心里不由得又想起了那个梦。
两人水火不容,相生相克。
那声音又在脑海响起,赵香兰不由打了个寒颤,冷风吹过,她重重地打了个喷嚏。
夜幕降临,陈子栖把刚做好的饭菜端上桌,就听见外面传来敲门声。
开门一看,只见老李头被自家媳妇搀扶着站在门外。
陈子栖一愣,“老李头,您怎么来了?”
冷风吹得老李头直打哆嗦,他咳了一声,说:“阿栖,你有空吗?”
她扶着老李头进屋。
“外头冷,您还是快进来吧。”边说边给盛了碗饭,放在老李头面前。
老李头被陈子栖这番模样弄得有点不好意思。
望着桌上丰盛的饭菜,他还是忍不住咽了咽口水。
“阿栖,其实这次,我们来找你,是有事儿商量。”老李头犹豫半天,终是开口了。
她放下碗筷,满眼疑惑地看着老李头,“不知道赵叔说的是什么事?”
“我听村里几个人说,你从外面带回了三个难民?”老李头说道,摸着头想了想,“叫什么来着……苏杭?”
“是的。”陈子栖没有辩解,点点头回答,“确实收留了三个人。”
老李头脸色有些难看,陈子栖正要问,却见老李头媳妇抢了先。
“子栖,你现在是我们四海庄的村长,做事怎能如此冲动!”老李头媳妇抱怨道。
把筷子往桌上一拍,气势汹汹。
一旁吃饭的两个孩子吓得一愣,魏诚贺皱眉,马上伸手安抚孩子。
感觉到魏诚贺责备的眼神,老李头媳妇缩了缩脖子,有点害怕。
陈子栖则一头雾水,完全不明白老李头媳妇这唱的是哪一出。
“你出于好心留下了那一家三口,可你有没有考虑过我们村子的状况。”老李头媳妇不满地说。
她皱着眉头,一副陈子栖不给出个合理解释誓不罢休的样子。
“姨,你这是……”
强压下心中的怒气,陈子栖看向老李头。
她可以给老李头留面子,但这并不代表会惯着老李头媳妇,特别是这个上门兴师问罪的女人。
老李头当了这么多年村长,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