栖更是佩服得五体投地。
刚送走感激不尽的乡亲们,陈子栖转身又拎起一篮鸡蛋放好。
这些日子不少乡亲来感谢,陈子栖也不白收人家的东西,把自己备好的番茄、土豆种子分给大家,想到以后的收获,脸上乐开了花。
正打算给孩子做饭,却见门外来了一个穿着官服的男子。
她抬头望去,两人的视线交汇。
“您就是陈姑娘吧?”那人对着陈子栖行礼,一脸恭敬地走过来。
陈子栖点点头。
“我是燕大人派来的,特地来找您的。”
“燕大人找我?”陈子栖闻言一愣。
好好地找自己有什么事?
莫非是出了什么状况?
心里顿时有种不祥的预感,她没有迟疑,跟着那男子快步向青山镇走去。
县令府内,燕仁南神色尴尬,见陈子栖远远走来,连忙上前迎接。
“你可算来了!”
“县令大人,是不是出了什么事?”陈子栖忙问。
燕仁南叹了口气,让陈子栖坐下,喝了口茶才开口:“你之前交给我的那个妇人,疯了。”
老妇人?难道是赵香兰?
赵香兰疯了?
这不可能,陈子栖当下觉得这是赵香兰的计策。
她摇了摇头,“好端端的,怎么会疯?”
“哎——说来话长啊!”燕仁南有些心虚,“前些日子发了洪水,招来了老鼠,那些老鼠跑进她的屋子,跟她抢食吃。这么一吓,就疯了。”
这也怪他自己,如果他安排人仔细看守牢房,也不至于出这种事。
得知赵香兰是被老鼠吓疯的,陈子栖也觉得有几分可信。
确实,很符合赵香兰的作风。
“这样,燕大人,您先带我去看看,如果真是疯了,我就带回去。”
如果装疯,那她就得继续留在这里。
燕仁南马上答应,带着陈子栖快步来到地牢。
只见地牢最深处关着一个女人,那女人头发凌乱,举止疯癫,只能借着微弱的火光看见她浑浊的眼睛。
陈子栖打开牢门,只见赵香兰躺在稻草上奄奄一息,手腕搭在赵香兰的脉搏上,脉象混乱,看上去确实像是疯了。
正准备仔细把脉,忽然躺着的赵香兰坐起来,一把抱住了陈子栖。
任凭陈子栖怎么挣脱都摆脱不了,燕仁南只好赶紧叫人把她们拉开。
“看这情况确实是疯了。”陈子栖拍去身上的尘土,叹了口气。
真没想到,竟然疯得这么彻底。
被老鼠吓得精神失常——赵香兰要是知道自己会有这样的结局,不知会作何感想。
“既然已经疯了,就把她带回去吧。”燕仁南开口提议。
陈子栖点点头,赵香兰既然已经疯了,自然不再构成威胁。再说,她毕竟是魏诚贺的母亲,就算灵魂换了个芯,血脉相连的事实是改变不了的,把她接回去好好安度晚年便是。
一行人带着赵香兰返回四海庄,正要往魏诚忠的宅子走,忽然想起魏牡丹还在家中,便折返带上魏牡丹,一同前往魏诚忠的住处。
望着紧闭的房门,陈子栖眉头微蹙,正欲上前,一股古怪的臭味扑鼻而来。
“这是什么味儿?”
魏诚忠出状况了?怎么这么脏乱?
推门而入,陈子栖领着一老一小走进屋内,只见魏诚忠正在厨房里忙活着做饭。
但这样一个懒惰的人哪会做饭啊,别说吃了,连看都不能看。
陈子栖呼唤魏诚忠,魏诚忠听见陈子栖的声音,吓得手里的锅铲都掉落地上。
他慌忙捡起锅铲,转身一看,发现是陈子栖,“你来这儿干啥?”
“怎么?你娘和你侄女都不欢迎了?”陈子栖反问。
魏诚忠一时愣住,“侄女?”
魏牡丹回来了?
那不是就能做饭给他吃了?
眼光一扫,院子里站着的还真是赵香兰和魏牡丹。
“哎呀!”脸上闪过惊喜,“牡丹回来啦,好,好极了!”
回来了,就有人给他做饭了。
魏诚忠一把抱住魏牡丹,激动得差点儿哭出来。
陈子栖不解。
魏诚忠何时变得如此疼爱魏牡丹了。
“我把人送回来了,杨小芳呢?”望着空荡荡的院子,陈子栖觉得有点不对劲。
记得那位大嫂不是也疯了吗,疯了的人怎会如此安静。
听到“杨小芳”三字,魏诚忠不禁打了个寒颤,眼神中流露出一丝心虚,“啊,谁知道呢?可能出去玩了吧?”
陈子栖听了魏诚忠的话,并没有产生疑虑。
毕竟谁又能管得住一个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