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眼,不过,你会后悔的。”
盛父心底突然痉挛起来。
盛父看着盛母的眸光都是狠绝,盛梓烨怕他再动手,赶忙挡在中间。
盛梓荣则捂住盛母的嘴,让她不要再说话火上浇油。
盛梓烨算是看明白,现在还是赶紧先让妈离开才好。他给盛梓荣使了个眼色,盛梓荣也上道,架着盛母赶紧往外走。
盛母也是聪明人,她一时气话说着爽快,真要离婚,她还是不愿的。
盛梓荣让司机把盛母送去另一座别墅,叮嘱盛母一定要放松心情,别太绝望,他不会让他们离婚。
盛母眼泪顺着脸颊流下:“我的儿子终于长大了。”
盛三少难得红了眼眶。
盛父却是铁定了心这婚一定要离,这女人已经丧心病狂,为了钱和地位,难保以后不会再害他。
盛梓耀见没热闹看了,悠悠叹了一声:“真是一出狗咬狗的好戏,可惜结局不够精彩。”
苏慧晴深深看了眼盛父,盛父一直在看盛梓耀,仿佛有话要说。
那眼神,太复杂了。
不像是单纯的厌憎。
苏慧晴以前一直以为,盛父对盛梓耀太过狠心,连亲生儿子都杀。现在却想,或许有什么他们都不知道的隐情。
以盛父当年的手段地位,就算盛梓耀人在美国,也不可能一而再再而三的活下来。究竟是他命大,还是……
盛梓耀却无心多看,他带着苏慧晴就走。
“盛梓耀。”盛父突然叫他。
盛梓耀脚步未停,苏慧晴却站住。
盛梓耀要强拉着她离开,苏慧晴却正色看他,眼神表示不要逃避。
盛梓耀和她默默争执片刻,还是停下了。他转身,神色淡漠:“嗯?”
盛父好一会儿,道:“没事。”
苏慧晴察觉到两人之间异于往常的电流。
盛梓耀早就猜到会是如此,盛父哪怕心里有愧,他也不会明着道歉。
让盛父说对不起,只怕比上了天还难。
夫妻两人上车,苏慧晴深深看着盛梓耀,仿佛要从他脸上盯出一朵花。
然而,盛梓耀实在太过平静。
她几次犹豫想要问,到底都没说。
盛父上了楼,盛梓烨想跟上去被他呵斥下来。盛父没回房间,而是去了隔壁储物室,从最里边带出一个已经落了灰尘的箱子。
箱子上是牡丹图案,盛父用袖子轻轻擦掉,便能看到三个字。
秦诗澜。
他看了许久,用指纹将箱子打开。
这一开,扑面而来的就是一股熟悉和心焦。
盛父将近三十年没有看过箱子,他就将它扔在这,不管不问,不让人清理,也不让人扔掉。如他心中的一些东西,被他刻意流放在角落,轻易不提起,想彻底忘了却又根本忘不掉。
里面是一些珠宝、女人的衣服头饰之类,还有信和相册。
那时候拍照技术虽然没现在先进,但秦家财大气粗,且涉及科技领域,研发的手机已经很先进。他们俊男美女,哪怕黑白照也不丑。
上面的诗澜正处女人最好的年华,娇俏美丽,知性大方,既有豪门千金养尊宠优的天真烂漫,又不失白溪市第一名媛的优雅可人。
她勾唇一笑,便是潋滟风姿,无人能及。
盛梓耀的相貌,有七八分是像诗澜的,尤其那双眼和唇,简直一个模子刻出来。
只是诗澜爱笑,给人感觉便是美丽风情,而盛梓耀大多冷厉,带着不容侵犯的高贵。
盛父每翻一张,都能想起当时拍这张照片的情景。
说来也是奇怪,明明感觉都忘了,记忆却又这般鲜明。
他停在其中一张上,诗澜刚生了盛梓耀,她抱着他,而他在另一边抱着她,三人对着镜头,笑容间都是幸福。
盛父倏地合上了相册,扔回去,匆匆离开了这房间。
年轻时做的那么决绝,现在却是心软了。
盛父站在落地窗边,倏地苦笑起来。
他还记得,诗澜死后,秦家倒后,他和几个伙伴在天盛顶楼举杯庆祝。
伙伴开玩笑,笑说:“秦家小姐要是能活过来,怕是再也不想和你有任何牵扯了。”
他当时敛着眸,唇角笑意凉薄浅淡:“是的。她估计会想,永生永世能和我形同陌路。”
盛父攥紧了窗子扶手。
他也希望,他们从未遇到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