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渊则悄悄到了方菲门口,他轻声想要把门推开,可门从里面锁住了。
这点小问题拦不住他,贺渊熟练的想要开锁。开了一半他蓦的想起,他为什么要做这没品的事?
万一方菲和尤夏睡在床上,他能杀了他们不成,还是把奸夫从窗户都丢出去?
不过给自己添堵罢了。
贺渊回了房间,心情烦躁便打游戏分散注意。他一连玩了两把,竟然都输了。
贺渊骂了几句,一撂摊子,不玩了。
他又晃到方菲门前,这两人竟然还没起。是不是昨晚搞多了,一直弄到半夜肾虚把身体掏空,今早起不来了?
他想起当时和方菲在一起,他们经常奋战半夜,第二天他浑身清爽身心愉悦,方菲则总是叫着腰酸背痛。
贺渊心里极其不爽,越想越不爽。
他下定了决心要开门,就算看到两人赤果果的在床上,他也要开。大不了把他们俩扔出去,让别人都来看热闹。
贺渊边想边熟练的操作。
酒店的门很复杂,尤其是豪华套房,安全设备很高。可对贺渊而言只是麻烦了些,打开是必然的。
五分钟后,他听到了熟悉的声音。
贺渊眉宇间闪过得意,悄悄把门推开。
这一推,他直面对上方菲那双漂亮的眸。
方菲站姿一向有些痞,且还环着胸,冷笑看着他。
贺渊一愣,她怎么在这?不对,她怎么醒了?
……卧槽做坏事被人当场抓了包,还有什么比这更尴尬的吗?
方菲嗤了声:“贺先生,请问您这是在做什么?”
贺渊心中一跳,脸上却淡然又理直气壮:“我在修门。”
方菲再次啧啧,贺渊道:“我的门今早从里面打不开了,还是阿辰帮我开的,我怕你们的也坏了,所以好心过来看看。”
“门坏了?我看是你脑子坏了吧?哦不对,是你根本坏了胚子,一肚子的坏水!”
贺渊瞪眸:“你说什么?”
“我说你有病,神经病,脑残,疯子,偷窥狂,对还是个犯罪分子!”
贺渊怒,他的好脾气被她几句话气的顿时离家出走到九天云外,蓦的掐住她的脖颈,用上力:“方菲,别以为我纵着你你就能肆无忌惮的挑衅,你信不信我杀了你!”
方菲丝毫不退让:“看来这些称号贺先生还不满意,想再坐实个杀人犯。”
贺渊真是要被她气的飞起。
这女人牙尖嘴利,又没什么修养品味,骂起人来什么难听的话、什么奇葩的词都说的出口。
方菲一个劲的挑衅,贺渊不松手,她边欣赏着他的怒容,飙出各种各样的脏话。
贺渊胳膊猛地用上了全力掐着她。
方菲的话瞬间戛然而止,感觉呼吸都彻底困难。
她的脸色很快便变的苍白,空气稀缺,让她又开始涨红。
贺渊有那么一瞬间真的想杀了她。
方菲的存在,已经超出了他的预想。
贺渊和霍辰闹崩后,贺渊真的想过要和霍辰好好相处。他对霍辰并不厌恶,甚至想起那种亲密事也不恶心,反而觉得新鲜。他这个人就是这样,对未尝试过的东西都有好奇。
霍辰对他好,百般维护。能让霍辰开心的事很少,他知道只要他答应了,霍辰一定会喜出望外。
贺渊想让他高兴,甚至想让他幸福。
可和方菲相处一年多,他发现有关方菲的一切都忍不住要去在意。他的情绪也时不时的失控,他是个极度自律且自主的人,多年身居高位,让他习惯将所有一切变数都掌握在手中。
霍辰,他掌握不了。
方菲,他更无法掌握。
他思绪涌动间,方菲已经脸色全变,她神情痛苦,想要挣扎却根本逃不出贺渊的铁臂。
一阵力度传来,尤夏情急之中撞在了贺渊身上,贺渊下意识松了手,尤夏扶住方菲,她痛苦的蹲在地上咳嗽起来。
原来窒息,是这种感觉。
有些痛,最痛的是,这是喜欢的人赋予的。
方菲觉得可悲,爱上贺渊,是她做过最愚蠢的事。她后悔的要死,当时就该听阮珂等人的警告,离这个渣渣远远的。
尤夏蹙眉看着贺渊:“你做什么,就算一言不合,你也是个男人,对女人动手你不羞愧吗?”
贺渊眯起眼,妖孽褪去,恣意的猖狂威严在空气中蔓延:“你算老几,管我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