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媚儿面色复杂的走到床边，看着已经没有意识的傅玉笙，不忍直视。
但一想到他是裴云升的化身，难闻的被褥味就钻入鼻腔，厌恶占据感官。
“谁来了？是村长吗？”
老妇转过脸，褶皱的脸，浑浊的眼。
申媚儿没有理会，捂着鼻子退出了房间。
“该怎么回去？”申媚儿试图从脑中寻找答案。
“改变你书中主角的悲惨命运。”系统化的回应。
“可我不想改变他，他伤害了我太多，我希望他直接死，不得好死。”
“那你拿什么养活自己和孩子？”
申媚儿陷入了僵局，现实再次让她无路可退。
系统化的声音又响起，不带任何感情，“你尽快吧，你的女儿还在等着你。”
申媚儿没有选择。
再次走进屋内，房间里的恶臭让她作呕。
“为什么不带他去看医生？”申媚儿只想快点结束这段剧情。
老妇听到声音，试图抓住着救命的稻草，然而手在空中胡乱的抓着，也抓不到申媚儿躲避的双手。
抓不到手的老妇也放弃了，叹了口气，“唉，家庭困难，玉笙的生父生母在他刚出生时就把他丢掉了，我一个瞎子把他捡来也很难养活，可村里的人都不愿养，只有村长救济我们两个老弱，吃食都是村长隔段时间送一次。”
村里人的恶没有人比申媚儿清楚，村长送吃的，也是因为要从老弱身上克扣政府补贴。
申媚儿手敷在傅玉笙的额头，灼热的温度让她眉头紧锁，这孩子可不能死，要不然很有可能回不去。
难道必须要申媚儿对自己的残忍救赎？那谁来救赎她？
不想做而必须去做，为了生活，为了孩子。
“我去找人帮忙，你能不能求一些草药？”申媚儿一时也不知怎么办。
“什么草药？”
“去问啊！”
这些人都是虚拟的，回到现实生活才是首要的，她不带任何怜悯。
老妇唯唯诺诺，不知道该怎么办，只能把期望都寄托在这个陌生人身上。
老妇扶着门框出了门，背影落寞，申媚儿告诉自己这些都是虚拟的。
“谁啊？”
“我想来请你帮忙。”申媚儿敲响邻居的门。
“没空。”
房间里传来一个妇女的声音。
直到第四家，一个四十岁左右的汉子打开了院门。
这个汉子，面相粗犷贼眉鼠眼，打量着穿着睡衣的申媚儿，淫邪的目光让她感觉自己一丝不挂。
“什么事？”
申媚儿浑身不自在，只能硬着头皮回应，“大哥，隔壁的玉笙烧的快不行了，请你帮帮忙。”
男子一脸坏笑，“噢？那你和他什么关系？帮他对我又有什么好处？”一边说着，一边端倪着申媚儿白皙的小腿。
男人猥琐的模样，让申媚儿吃了苍蝇般的恶心。
“来，进来说。”丑陋的男人伸出大手去抓申媚儿的胳膊。
在这穷乡僻壤的地方，申媚儿可不奢望有法律的保护，而且这个场景，也不在他的书里面，其变数更没法想象。
“不用了，我再去找别人帮忙吧。”她想逃离，立刻，马上。
男人的凶恶不加掩饰，上前就抱住申媚儿，任由她挣扎哭喊。
申媚儿急了，张嘴就咬住了男子肮脏的手臂。
男子吃痛，却没打算放过她，而是薅着她的头发往院里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