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
东笙道;“在下话还没说完呢,这些我们当然也有所考虑,所以头三年华胥这边会行限行令,只有瓜果花糖、木材珠宝商贩才能得获批,其他商贩若要南下,除非是设厂,如果只是现成品出口,一律加收三成关税。”
“那贵国还真是财大气粗,不怕自己伤了元气?”
东笙笑了:“百万买宅,千万买邻,华胥从来不缺钱。”
阿尔丹嘴角抽搐了一下,接着道;“那你们给我们这么大的好处?想得些什么啊?”
东笙道;“王上是个爽快人,那在下也就不再拐弯抹角了,首先,我们想要贵国的一个立场。”
“只要无伤我国利益……那就当然。”
阿尔丹心想,你们做到这一步,日后他是想变也变不了了。
届时斯兰的经济短期内会被牢牢地绑在华胥身上,而且谁人不知这南疆长城之后的直道直通华胥都城华京城呢?商道从南疆长城修到斯兰境内,虽说这样一来万一斯兰遇到什么事,华胥增援很方便,但那华胥若是有心想要收拾他,怕也是一往无前了……
“再者,亲王殿下的生死我们不管,只是希望王上日后管好自己的内政,您这里要是出了事,我们也不安生。”
“这个就不劳贵国费心了。”
“最后,还有一个小小的请求,”东笙笑道,“不知早前让王上帮忙找的遗失之物,可有踪迹了?”
阿尔丹一怔,神情复杂地看着他,良久才意味深长地笑了笑,道;“当然,这个还请使臣放心。”
“那若是没什么事,在下就先行告退了。”东笙说着便行了一礼,作势要走。
“等等,”阿尔丹叫住他,“你所说的,当真能作数?”
“不作数,在下也不敢妄言。”
“行,那你先走吧。”
东笙又朝他行了一礼,转身朝地牢外走去。
阿尔丹背过身去,仰着头良久都不说一句话,最终长长地叹了口气……
地牢里光线晦暗,这一下子出来眼睛便有些受不住强光地酸涩起来。东笙想抬起手挡挡光,这一抬起来才发现,他手心里早汗湿透了。
出来缓了半天,脚下的步子还发虚。
“怎么样了?”不知不觉间,身旁一个侍卫打扮的斯兰人贴了上来,嘴里说着的却是正宗到不能再正宗的华胥瑾文。
东笙看着这个陌生的面孔,倒也一点都不意外:“挺好的,只是你这幅打扮凑上来,不怕人起疑心吗?”
“这都乱成这样了,谁有心思管我们?”
东笙瞥了他一眼——这人就是他口中“应当快要出王城了”的往生。
所有的剑灵实体都有固定的样貌——除了往生,千人千面,所以他之前总喜欢挑东笙易容术的毛病,但另外也正因为这样,东笙才总是让他去打探消息——没人比他更合适了。
东笙调笑道:“你是怎么查到这么多的?人家家底子都快让你翻干净了。”
“这个你不用管,阿尔丹答应把天罡灵武还给你了吗?”
“应该吧。”东笙道,“个中利弊他也应当知道权衡,藏匿灵武只是他的后手,若是斯兰遭灾,民不聊生,内忧外患了,还哪里顾得上后手?”
往生点了点头。
“对了,南疆有动静了吗?”
往生想了想,斟酌道:“南疆守将杨癸最近没啥动静,但是南疆境内不太太平。“
东笙蹙了蹙眉:“这话怎么说?”
“你知道朝天会吧?”
“嗯,之前在东海听说过。”东笙思索道,“难道出事了?”
“这几天他们的人突然闹事,南疆滇闽两州现下都不大太平。”往生故意道,“你说,怎么就那么巧……”
“你的意思是?”东笙似乎是听懂了他的弦外之音,“京城里有动作吗?”
“暂时只是让杨癸着手去收拾,但是一道圣旨下来后根本不见响儿。”
“我明白了,”东笙觉得脑仁儿都疼起来,“你先盯着他们,我回头写信给东海,让他们派人去南疆探探情况,我们先把这里的摊子收拾完。”
东笙捏了捏自己的眉心,觉着这几日实在是有些劳神。
往生看他脸色不大好,关切道;“怎么?是我出来的时间太久了吗?”
天罡灵武若要使用灵能,便要消耗宿主黑灵的神元,这几天往生为了打探情报常常动用灵术,怕是有些消耗狠了。
东笙强打精神地眨了眨眼,莞尔道:“没事,我回去睡一觉就好了。”
往生也不知怎么安抚他,只好装作若无其事,上句不接下句地骂了一句:“杨癸这个老小子真是不知道在搞什么鬼。”
东笙听完半晌没啃声,然后才神色不明地揶揄道:“您老贵庚啊?还有资格说别人老?”
话一说完就赶忙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