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庙的鬼火弥漫着烟尘和死寂，血水中爬动的尸鳖啃食着剩余的残骸，有风飕飕盘旋。
下一刻，那道虚拟的荧光面板又浮现眼前，李枫的脑海中回荡起没有情绪价值的ai声音：
【叮】
【姓名：李枫】
【性别：公】
【种族：炎黄】
【职业：阴阳司尉】
【公务员级别：副处级（八级）】
【奖励技能：千里神嗅】
【境界：地墟境】
【进阶度：0】
【好人值：66】
【隐藏福利：本次谢谢惠顾】
“我嘞个骚刚！”
李枫看着系统面板，愣神了3秒。
“就这？系统，我上早八，一个破烂副处，能有啥用，奖励技能倒是多给一点，进阶度多加一点啊，真t无语。还好好人值+5，不然低于60点，折损20年阳寿，我年纪轻轻，又要跟地府阎王签到。”李枫幽怨鄙夷地嫌弃着地府公务员系统。
【请用二级甲等以上的普通话交流】
“草泥马，二级乙等怎么了？系统，你做个人吧！”
【警告，系统无法识别，5s后自动关闭】
【5……】
【4……】
……
【1……】
“狗系统，去死吧，一言不合就宕机！”
身旁的地府老哥拍了拍李枫的肩膀，愕然道：“小子，嘟囔什么呢？”
“你们这地府的破烂系统，真服了，我拼了老命，就换回这些破三八。”
“去找地府安全署兴师问罪，我们都是打工仔，没权帮你办事。”
抱着阿伟的老李勃然怒道：“你们眼瞎啊，还有功夫闲聊，阿伟快要死了。”
老李打开耳麦，报告道：“姚局，阿伟受了重伤，回不了地府，需要在华夏紧急治疗。”
不多时，耳麦另一边说：“赶紧送往红星钢铁厂，地府医疗团队在基站那边等候你们。”
“李枫，要不要一起去？”
“不了，我先回趟家，家里应该急得炸锅了。”
“也好，我们先去救人，等到地府庆功宴上再叙。”老李焦躁不安道。
那个遭受巫蛊摄魂的婴儿也被一并带走。
……
淞京市。
昨天夜里，自家老爷子又来索魂。
“乖孙子，随我去一趟地府。”
“我脑子瓦特了，你说去就去啊。”
“小畜生，爷爷带你去考公。”
“不去，我才大一，那不是大四的活吗？再说，行测和申论题目抽象得要死，考不到150，没有任何竞争力。不是……地府考公？”李枫在梦里愣住，大脑不知道往左转，还是往右转。
“枫儿乖，阎王那个工作狂给爷爷下达了年度考核指标，要是完不成，就取消厅级干部待遇，罢免苏沪市长一职。”
李枫转身撒腿就跑，猛地跌到床底，头顶一阵刺痛，弓得跟个齐白石的虾一样。
玛德中邪了，是不是得找个国学先生画符驱鬼？
第二天经济学专业课上总是惴惴不安，他悄悄拿出手机。
【呜呜呜熊猫人表情】
【？】
【我爷爷又来骚扰我，我该怎么办】
赵右汐满脸惊讶，这小子真见鬼了，于是在聊天框里快速敲字回复。
【专业课结束后去你爷爷坟头上祭拜烧纸，有钱能使鬼推磨】
【麻烦局座千金，凯迪拉克我开】
【爬走熊猫人表情】
李枫也没心思听课，老师任他讲，清风拂山岗，大学生玩几局游戏不过分吧，情有可原。
王者，启动！
他一手老六兰陵王，誓要把怒火发泄到要变强的小乔妹妹身上。
终于等到下课铃响。
李枫接过车钥匙，开着粉色凯迪拉克，与赵右汐来到一家纸火铺门前。
进店后，迎面走来一个中年胖老板，推着金丝眼镜框憨憨问道：“两位想要买点什么？”
“冥国纸币，最好一个亿。”
胖老板会意一笑：“我这里新购一批印钞机，强烈推荐你一台，机器一响，黄金万两。”
李枫贱嗖嗖道：“老板，绝，这就叫专业！多少钱，扫你？”
“骨折价，1999！”
李枫拉了个黑脸，价格太残暴了。
他们来到坟头，印钞机成为焦点流量，被路人甲拍摄上传斗音段子。
刚点火，坟头冒起青烟，突然被一名月薪不到3000的保安大爷怒骂，六亲不认的步伐，好似闪电博尔特。
保安大爷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