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部？”
温墨微抿唇瓣转头去看几乎快占满客厅的衣架。
“嗯。”男人低声相应，突然伸手揽住温墨的细腰，猛力一收。
温墨没防备，身子顺着惯性朝男人栽去，小腿磕在沙发边缘，一软，半栽进男人怀中。
“你也可以挑一挑。”池衍舟抬手轻轻将她额前碎发理到耳后，贴近她耳边，哑声轻语。
他的气息滚烫，温墨心脏一缩，鼓动厉害。
“好。”她急急从他身上撑起来，涨红着脸去架子上挑选。
她挑得专注，没注意男人呼吸微沉，眸光不加掩饰地从她的脸蛋开始缓慢流淌，在盈盈一握的细腰处驻足，略沉，然后往下顿上三秒，最后停在纤细的脚踝。
池衍舟的手不自觉地抚上腕间翠镯。
温墨最终挑了件水绿色的旗袍。
这件旗袍是上个月池衍舟去南城办事时专门找了旗袍大师按照温墨身材量身定制的，今天正巧送到。
本来就是要送她的。
原本，他想她可能会觉得旗袍显老而自动忽略。
没想她第一件拿起的就是旗袍。
“这件好看吗？”
温墨小心的从架子上取下旗袍，转过身比着衣服望向男人。
“穿过旗袍吗？”
“没有。”
“第一次？”
“嗯，我合适吗？”温墨又问男人，她眼中有对旗袍上身的期待，也有气质不配驾驭不好的犹豫。
“试试就知道合不合适了。”池衍舟眸光沉而静的注视温墨，像一条绵延流长的溪水缓缓淌向温墨。
温墨点头，抱着衣服往卧房走。
池衍舟直起身，伸手拽住温墨胳膊，“去哪？”
温墨脚步一顿，转头看他，“换衣服啊。”眸光对视瞬间，温墨心尖猛然一颤，一股电流顺着男人手指触到的小臂出蔓延，快速席卷全身。
他的眼神不平静，里面有快要溢出的情绪。
“就在这换。”
池衍舟略一收紧手臂，将温墨拽近自己三分。
温墨秀眉轻蹙，双颊上是独属少女的娇羞和为难。
“全身上下我早看过了，换个衣服又怎么了？”男人的拇指轻轻摸索着温墨的手腕，温柔又暧昧。
温墨双腿某名发软，耳根灼的厉害。
她紧抿唇去看男人，祈求男人能好心放自己一马，却见男人眼中只剩等待。
她明白，这是他对她的恶趣味。
温墨抿紧了唇，颤颤悠悠地去够背后拉链，但她精神紧绷，拉链又高又小，手别在背后折腾半天才拉开一个不足一厘米的小口。
她涨着脸走向男人寻求帮助。
“喊我什么？”池衍舟眼神微眯，带着笑意。
对小姑娘恶意的挑逗。
“衍舟哥……”温墨脸颊更涨，声音细弱蚊蝇。
“然后呢？”
笑意更深。
“帮我拉下拉链。”温墨转过身背对池衍舟，半曲膝盖。
“刚不是还要进屋去换吗？进了屋，你不还得出来求我？”
他边调侃，边抬手捏住拉链。
“哧啦~”一声，齿链滑动，温墨光洁如玉的背脊完全暴露在池衍舟面前，他呼吸顺势加重，抬手恶意用食指抚过温墨的脊椎，最后轻勾内/裤边缘。
“哥！”
温墨被弹得身子一抖，惊声轻叫，急急和男人拉开距离。
身后是男人恶趣味得逞颇为满足的低哑笑声。
“刚才我和我妈还有齐鸢的对话你听见多少？”池衍舟长腿叠交，饶有兴趣地看着温墨越来越快不了地褪去衣物套上裙子。
“全听见了。”温墨的脑袋埋在布料里，挣扎着找寻出口。
“全听见了是听见了什么？”池衍舟瞧她被衣服完全缠绕觉得分外搞笑，出口的声音里不自觉夹杂着一阵难耐的笑意。
温墨听他嘲笑自己心头顿时生出一丝恼意。
“我听见齐鸢专程给你送马卡龙，你说马卡龙太甜太腻，你一点儿不喜欢，以前喜欢是因为齐鸢喜欢你才喜欢！”
话落瞬间，她脑袋衣服里探了出来，长时间的憋闷和挣扎让她呼吸微喘，面颊发红，她这副狼狈样，落在池衍舟眼里倒呈另外一番风味。
“你生气吗？我说那话。”池衍舟憋着笑冲温墨招手。
“不生气！”温墨没动，别着手去够拉链，腮帮一鼓一鼓。
“不说实话。”男人起身贴近她，轻剐她浸着薄汗的鼻尖，手指捏住卡在后腰上侧的拉链，一抬，轻快拉上了。
“退后，我看看。”
口吻命令，声音却是柔的。
温墨后退两步板板正正地张开双臂，直冲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