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随口问着:“木易的伤势如何,多久能恢复?”
“那位木公子伤及筋骨,半个月内,不能轻易活动,我且给他开了特效药,最多一个月的时间,应该能痊愈,内服外敷这段时间都不可间断。”
“会留下复发的病根么?”云舒继续追问道,之前刘府医说木易伤的太重,会留下病根,她因此耿耿于怀。
“这点夫人请放心,只要最近这段时间他好生修养,不停药不劳累,就不会存在复发的可能性。”
“如此就好。”
“将……将军?”
门外忽然传来绿竹的声音。
云舒尚未反应过来,房门便被用力推开。
云舒望着来人,眼神有一瞬间的迟滞,反应过来后,迅速拉好了衣服。
裴悦阴沉着脸色,紧紧盯着她,唇间发出一声冷笑:“急着拉衣服作甚?外人能看,你夫君还不能看?”
“爷怎么来了。”
云舒脸色淡然,没去呛他。
要是换作平日里,她肯定立马要怼回去,可如今不一样。
“我听下人说,你院内进了个鬼鬼祟祟的男人,特意过来看看,是怎样的!”
“鬼鬼祟祟?”
云舒下意识看了眼云染,险些气笑,她尽量稳着情绪说道:“爷应该能看出来,这是个大夫吧?我和木易都受了伤,刘府医说木易伤势太重,他治不了,给我介绍了这位云染大夫,顺便帮我处理伤口,有问题吗?”
云舒觉得,自己的回答,没有半分问题。
裴悦脸上的冷意逐渐消退,迈着大步走上前来,“伤势可严重?让我看看。”
裴悦之前就知道云舒有伤,且还伤得不轻,否则也不会再回来的时候,脸上没有半分血色,可如今云舒既然答应要给他分三分之一的铺面,他自然又回到了之前虚情假意的模样。
云舒把一切都看透了,可她不拆穿,将遮住伤口的衣服又拉下来,呈现给他。
裴悦是该看,不但该看,还得好好看看!
他明知道白月霜那件事她是被设计的,却因找不到真凶,偏要将罪名扣给她,折磨她!
“伤势这么严重?”裴悦意想不到,那双好看的剑眉皱了起来,眉宇之间的关心,此刻到不像是假的。
红袖默默翻了个白眼,心里嘀咕着:能不重么?您都让大理寺给夫人下重刑逼问房契的事情了,没去半条命都是好的。
“爷现在还觉得我是在装病吗?”她声音弱弱的,让人听了就有一种怜悯感。
而裴悦,也少有的多了些愧疚。
大概是看出目前这个场景自己不方便多留,云染便起身道:“裴夫人,伤口都处理好了,接下来十天内,您该休息修养,减少操劳,内服药物不用开,您就喝一些补血汤药便可,外伤伤药的话,这一瓶是我自制的,效果比市面上的要好些,一两银子一瓶,您若需要可买一瓶,若不需要,用您之前的伤药也可。”
“有劳大夫,给我留下五瓶吧。木账房的诊费是多少,一并结了。”
“一共十两。”
“红袖,拿钱给云大夫。”
很快红袖便取了十两银子给云染。
收拾完东西之后,云染告退。
裴悦眼神追随了他一下,眼神闪烁,很快便收回视线,重新落回云舒身上,“脚伤如何?”
“加重了,方才云大夫说,最近这段时间,我最好不要劳累,需静养。”
云舒如实回答,却没给自己伤势添油加醋,毕竟……她指望不了裴悦。
“静养也好。”
他喉咙动了动,倒是很自在的坐到了云舒身旁,“你为这个家日日操劳,也是该休息休息了。”
云舒不再说话,整理好衣服,又半躺了回去。
现在跟裴悦说几句话,她其实都感觉累,她能感受到裴悦话语间满是客套。
裴悦瞥了眼站在一旁的红袖,“你先下去吧。”
红袖却是不敢走,小心看了眼云舒,见她轻轻点头,这才无奈转身出去。
仔细想想也是,现在的夫人,怕是不会轻易拒绝将军的要求,毕竟要假装随和。
“这些给你。”
红袖关门出去后,裴悦从袖中取出一大摞银钱递给她。
云舒惊诧,却没问,只是在心中在盘算着想,这笔钱,裴悦是从哪来的。
很快就有了答案,裴悦道:“娘把从你这里搬走的首饰全部典当了,分了五万两银票给我,另外的……她不肯给。”
云舒紧抓着衣服,脸上没什么表情。
她是真没想到,老夫人这么捂不住,动作快到出奇,这就是怕她追要回去罢!
“我知道你心里不高兴。我与娘说了,今后府内的事情,她莫要再插手管,另外,她今后若寻你要钱,你可尽管拒绝,在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