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头脑了。
“嗯没什么。”方晚玉收回笑脸，“所以哥你是支持我的吧。”
“我哪次没同意你的做法了。”方远道，“去做吧，按照你的想法做就行了。”
“好。”
当晚方晚玉便拿了一袋米和一块肉去了大壮娘家，以前大壮媳妇在的时候，她甚至连她家门口都不想经过，没想到如今竟然是以这种方式过来。
深夜了，大壮娘家黑灯瞎火的，估计是因为眼睛看不见，也就没必要点火了。
“三奶奶？”大壮娘不知道叫什么，方晚玉特意问了方文海，只说喊她三奶奶就行了。
大壮娘眼睛看不见，耳朵却灵敏，一听就知道这人是谁。
“是玉姐儿？”
“三奶奶你知道我？”方晚玉又惊又喜，看来她平时肯定没少关注自己，这样的话事情便好办了，“三奶奶，我拿点东西给你。”
大壮娘摸黑往门口去，给方晚玉打开了门，“进来坐坐，我找油灯给你点上。”
“不用了，我就在这和你说说话好了。”方晚玉将手里的东西递给她，“这个你拿着吃，是粳米和猪肉。”
大壮娘许是许久没有同人说过话了，声音沙哑含糊，不仔细听的话完全不知道她在说什么。
方晚玉听起来也有些吃力，但大体上也听清了些。
大壮娘没有接方晚玉的东西，“你们家自己留着吧，我活不了多久了，吃了浪费。”
方晚玉莫名其妙鼻子一酸，大壮娘瘦得皮包骨，佝偻着肩膀几乎站不直，儿子没音信，儿媳对她不好，想来已经没了活下去的念头。
方晚玉握着她的手，温声细语安抚道：“三奶奶，大壮叔都没回来呢，你怎么能说活不了多久啊？”
大壮娘眼睛似乎睁不开，但一提到大壮，她泪水猛地直流，像是要把多年的委屈全都哭出来。
大壮媳妇的后果是方晚玉主刀的，她不知道大壮娘是为谁哭泣，但是她不想隐瞒，免得到时候大壮娘是为大壮媳妇哭泣，那她不就是恶人了。
吃力不讨好的事情，她不做。
“三奶奶，我们进去说吧。”方晚玉搀着她往屋里走，顺带将东西放在了桌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