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淮虽为人自傲,但在处理政事方面一丝不苟。
他的书房连谢辞舟都不能进,赵昭宁又如何拿到的?
难不成是谢府派这个与她没有交集的新妇引她上钩?
“你不用担心,我自有我的办法,且没叫他们察觉。”
赵昭宁瞧破她的心思向她解释:“这样的诚意你待如何?”
“你如今已经离开了谢府,想要探取机密或是动手脚都不方便,和我合作,我做你的线人如何?”
谢南栀不敢信她,她现在每走一步都有灰飞烟灭的可能,不敢妄下决断。
“如若你还不信我,我还有一个礼物分享给你。”
赵昭宁温和地抚上肚子,满脸仁慈怜爱。
“我有了。”
谢南栀看着平坦的小腹,那里暂时还看不出任何生命迹象。
“恭喜。”
语气平淡随和,没有惊喜讶然。
她对谢辞舟的孩子并不感兴趣。
若是以前,她定当欣喜若狂,满心欢喜地为小侄子的到来做准备。
可如今,谢辞舟与她背道而驰,堪称敌人。
敌人的孩子,爱从何来。
赵昭宁没管谢南栀作何感想,兀自拿出一件黄色的小衣裳,上面绣着旭日。
她说:“这衣裳是我自己一针一线缝的,我不盼他是儿还是女,我只希望他能成为全天底下最幸福的小孩。”
又翻出配套的足衣、头衣,她笑得幸福恬美。
可下一瞬,眼中的期冀消散,余下的皆是怅然。
赵昭宁亲手收好拿出来的这些物样,凝视谢南栀的双眸。
她披肝沥胆:“可这孩子,不是谢辞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