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头,沈长珩瞟了眼萧景亭的指头。
“你这些指头,我会一根根的给你砍下来,我倒要看看,十指全无,连笔都握不住的废物,又怎么荣登高位,黄袍加身?豁出一条命去,让你的皇帝梦碎了,也不是什么困难事。沈家人护短,我尤其护着安宁,你若不怕,大可以试试看。”
话音落下,沈长珩抬手,拉着萧景亭的锦袍,擦了擦匕首上的血。
他将匕首交还给萧景宴。
“王爷,走吧。”
萧景亭是动了手脚,但到底不算什么大伤害,萧景宴要了他一根手指,已经够了,再做些什么,难免会让人说太小题大做了。
可以收手了。
左右他们与萧景亭的恩怨,也不是今日才有的,更不会在今日止。
之后动手的机会还多着呢,来日方长。
急什么?
更何况,萧景宴的身份到底敏感了些,虽说为沈安宁而出手,也算师出有名,但做的过了,对他也有影响。
沈长珩并不希望萧景宴因为这点事,陷入风波里。
还不值当。
有很多话,沈长珩都没有说,不过,萧景宴能够明白,沈长珩对他的关心,他也接受。
自从跟沈安宁在一起后,沈家人就把他当做了自家人,那个家,比皇宫更温暖,他也是个有家的人了,自然做事也要为家人考量。
沈长珩喊停,他就停。
大哥的话得听。
萧景宴什么都没说,他只是静静的起身,连带着踩着萧景亭的脚,也收了回来,他看着沈长珩,淡淡的笑笑。
那模样,沈长珩看在眼里,嘴角不禁抽了抽。
他总觉得萧景宴没憋什么好屁。
那笑,有点诡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