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还讲究个脸面的。怎么现在连脸都不要了？做事做人，不留半点余地似的。那多不好啊。”
对于叶王氏想不出来答案的问题，叶青鸢却一眼看得清晰：“好简单啊，从前有你在，里里外外给他们干活、搂钱。现在没有了你，叶家里的长工短工们使唤起来，哪里有你这么遂心省力。然后办婚事又是花大钱的。就跟剪刀一样，上下差不就来了。然后他们手底不宽裕，自然什么底子都漏了。”
看到叶王氏垂着眼睛，抿嘴不语，叶青鸢心里忽地涌上一阵担忧：“娘，你该不会心软同情他们吧？”
叶王氏忙摇头：“那当然不会！”
她自己犹豫了一下，终究说了实话：“从前也难说，楚三虽好，还是女婿。你是外嫁女儿，我长久跟着你，话很难听。现在不一样了，有阿骏。”
叶青鸢很理解叶王氏这样的想法，世风大俗，非区区寡妇能够对抗改变——何况，叶王氏根本没有改变的想法。她说：“你不会心软就好，娘，爷爷那一伙人，已经无药可救了。我们只管安安静静地看着他们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