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天光微亮,苏饮月从睁眼开始,就惴惴不安,眼皮子跳个不停,怀菊为她梳妆时,还不小心扯到了头发。
头皮被拽的刺痛传来,苏饮月捂着头发“嘶”了一声,怀菊吓坏了,腿一软跪在地上。
“奴婢不是故意的,小姐,奴婢错了!”
苏饮月嘴唇微动,看着瑟瑟发抖的丫鬟,无奈的叹口气,摆手让人起身,“并未想过怪罪你,你且起来吧。”
待怀菊起身,苏饮月推开窗看了看外面,从早上起来开始,屋外就一直有鸟啼,叫嚣得人耳朵疼。
“这是怎么回事?怎么这么吵?”苏饮月蹙眉问道。
怀菊跟着探身看了看,解释道:“屋外多了个鸟窝,估摸着是黄鹂鸟在外安了窝,过会子奴婢就去把那鸟窝毁了,明儿就没声响了。”
苏饮月微微颔首,思忖片刻后抬眸:“你去问问门房,今晨父亲是何时去上朝的,然后再打听打听外面的奇事。”
怀菊满脸困惑,但还是老老实实点头答应,放下篦子快步出去打听。
半个时辰后,怀菊回来,将苏望山一早就出门的事情告知,提起奇事时,有些嗫嚅。
苏饮月看在眼里,微微挑眉,“怎么?没打听到什么?”
“奴婢确实打听到一些事情,可这跟我们没什么关系,奴婢也不知该不该说。”
“你照实说就行。”苏饮月闭眼,摁了摁眉心。
“奴婢听闻圣上宣召宣阳侯回京,这会子已经入了城,然后就是一些琐碎的事情……”怀菊喋喋不休说着京城的奇闻。
苏饮月却在得知皇上宣召宣阳侯时,表情微变。
这些事未免太巧合了些,梁华苒刚偷摸着跑回来,宣阳侯也被叫回,发现梁华苒的可能性更甚了。
看样子必须要找到梁华苒好好计算一下。
这般想着,苏饮月迈出门槛,准备去梁华苒那边看看。
还没来得及离开府邸,刚到门口,便被叶韵堵住了去路。
黛眉微蹙,看着这个不速之客。
“饮月,你和灵儿是姊妹,那就应该互帮互助,你怎能当着外人的面给她难堪?”叶韵说得声音哽咽,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她如何对待苏尧灵了。
苏饮月朱唇微动,刚准备说点什么,苏望山暴跳如雷的声音传来。
“苏饮月,你这个不孝女,你就是巴不得将府邸闹得鸡犬不宁,你怎么这么歹毒!”
看着两人一唱一和,不分青红皂白将一切都怪罪在她身上的丑态,苏饮月便忍不住笑出声。
余光瞥见旁边扭捏作态的苏尧灵,抱着手臂冷眼旁观。
她倒是要看看,苏尧灵的嘴巴有多厉害,能如何言语昨日发生的事情。
“灵儿,你且说说,到底发生了什么?你不用太担心,娘亲和爹爹会为你做主。”
叶韵眼神坚定,一副要为苏尧灵做主的模样,而苏望山,才不会管事情如何,只想为叶韵等人撑腰罢了。
很显然苏尧灵清楚知晓这一点,并不担心自己所言真假,将作死的事情添油加醋告知,还委屈的落下泪来。
“姐姐在外面和男子拉拉扯扯,我也是担心会被七皇子殿下看见,也担心外人瞧见,姐姐如今已有婚约,岂能和外男密切往来?”
“我不过是说了几句,没想到姐姐居然当众羞辱,甚至伙同外男,当众对我动手。”
苏尧灵越说越委屈,泫然欲泣地模样刺激到了苏望山。
苏望山一听,更是不管事情真伪,脸色阴沉恐怖,当即便要教训苏饮月。
“苏饮月!你还有什么可解释的?你简直是给我们苏家丢人!今日若是不严惩,来日你岂不是要翻了天?”
苏望山气得吹胡子瞪眼,却又碍于苏饮月现在已经有了婚约,不可轻易动手,便沉着脸让她去祠堂罚跪。
“若是继续纵容你,你怕是要无法无天,必须得让你长点教训,去祠堂给我跪着,什么时候知道错了,什么时候再出来!”
叶韵一听,明显不乐意,赶紧过去煽风点火。
“老爷你先消消气,可别因为这件事情气坏了身子,饮月确实有错,明明已经有了婚约,行事作风还这么不检点,确实给我们苏家丢脸,可……”
不等叶韵把话说完,苏望山气得更狠了,恨不得动用家法。
瞧着叶韵眼角眉梢带笑的模样,苏饮月在心里翻了个白眼,实在是忍无可忍了。
既然这对母女在这里胡言乱语,那她还有什么可顾虑的?
“你们是真把人当成傻子了?认为人人都如他这般会相信你们的胡说八道?你们有本事在这里颠倒是非,怎么不直接把这件事情闹大,最好是闹到圣上那里,让大家都开开眼。”
叶韵脸色微变,霎时间委屈落泪,“饮月,我知道你对我有怨,可我毕竟是长辈,你怎能如此言语?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