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郎?可以啊,我也可以扮演你喜欢的少年郎,什么样都行,都好说!只要美人儿愿意让我一亲芳泽……”
那语调恶心到让渝西想吐,长寻脸色更黑一分。他蓦地往前一步,挡住林少杰前进的步伐和上下打量的轻佻视线,微鸣不知何时出现,带着剑鞘横亘在他们之间。
“你到底想干什么?”
这真是太反常了,渝西怎么也想不通他要这么做的理由,于是扬声质问他:“莫名其妙地说这些话做这些事,你就不怕诸笑知道吗?”
看到长寻直冒煞气的剑,又听到渝西的问话,林少杰也识趣地不再上前,反而就地呸了一声:“怕她知道?我只怕她不知道!”而后他莫名其妙地大笑起来,像是疯了:“我倒是想要看看,为了哄着我,陪她演这场戏,扮演那个你们心中好像神圣的不得了的男人,到底能做到什么程度……”
“自毁修为,燃烧妖根,沾满鲜血都能忍受,那要是自己最好的朋友也被我碰了呢?她还能接受吗?”
长寻不理会他的歇斯底里,对这番惊人的言语也没有发表任何的看法,他的剑仍然笔直地对准林少杰。
“真是疯了……”
渝西觉得自己的耳朵都脏了。
“疯了?是啊!我是疯了,你们呢?你们又好到哪里去了?”林少杰像是破罐子破摔了,开始破口大骂:“一个个的,一边说我是拙劣的模仿,一边又试图从我身上获得你们想要的东西……”
他听到了渝西和阿青的谈话。
在山上这么久,林少杰最初被掳上山的时候真的差点被诸笑亲手杀了。他还记得当时的诸笑万念俱灰的样子,但是在最后关头,他的求生本能让他试着扮演诸笑喜欢的那个样子——常倚天那温文尔雅的样子。
诸笑也真的因这一刹那的相似而恍惚了。
林少杰从前也不是没有爱过诸笑,她的明媚和温柔也曾真的让他泥足深陷,只是在发现自己竟然是个名副其实的替代品以后,男人的自尊让他不甘于成为女人的“玩物”,便开始用自己的方式折磨诸笑,那场生日宴不过是积怨的爆发而已。
总之,自此之后他们开始了长达一年的互相折磨。
为了让林少杰心甘情愿地扮演“常倚天”,她能答应一切要求,杀人也可以,燃烧自己也可以,只要能在生命的最后时光里,再见一面真正的“常倚天”,怎么样都好。
如此盲目,如此……复杂。
动静闹得这样大,早就惊动了周围的人。
元绿和闻讯而来的敖潜就在身后不远处,看着林少杰发疯,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应该上前,还踟蹰着。
一片寂静之中。
身后有人在唤林少杰,用的仍然是常倚天的名字:“倚天……”这声音温柔又宠溺,和正在发疯的林少杰形成了鲜明的对比。诸笑说:“倚天,还没有到子时……你还是倚天,不要这样好吗,忘记了我们的约定了吗?”
渝西不禁打了一个寒颤。
歇斯底里的林少杰顶多让她觉得这人疯了,不可理喻,但是这样的诸笑,却让她有些不寒而栗。
“约定?”林少杰喃喃,然后他像是反应过来一般,突然跌跌撞撞地往前走。
绕过渝西的时候长寻下意识拦了一下,但林少杰全然不在意,他猛地扔掉头上的帽巾,径直走到诸笑面前揪住她的衣领,怒吼:“能不能认清点现实,现在是我在扮演你爱的那个人!你有什么资格和我说约定?这不是约定!是我!是我在施舍你,让你能看到他还活着的样子!”
“你要是想要他一直一直地出现,他娘的你最好对我好一点,我想要什么你就给我什么!你有什么资格说不要……你有什么资格?!”
被这样的姿势揪住的诸笑一动不动,甚至仍然带着痴迷的眼神看向眼前这个和常倚天有着同一副皮囊的林少杰,嘴唇轻微地动了动,想说什么又被刻意压下。
林少杰仍在指控:“妖怪果然就是妖怪,要不是你可以勾引我,我和我夫人得过得多么的幸福美满,你们这些妖精……就是为了一己私欲,纠缠着我不放……对!对!都是你的错,要不是你,要不是你几辈子都不肯放过我……”
“而且你们这些垃圾东西懂什么是爱?懂个屁!!口口声声说爱我的灵魂,结果呢,结果发现这辈子的我是这个样子,说不爱就不爱了?!我呸!”
“别说了……”诸笑的声音在男人刺耳的咆哮声中显得那么无力。
林少杰恶狠狠地指着诸笑的鼻尖,露出凶神恶煞的表情,嘶吼:“我这辈子就是风流成性的浪荡子!我就是不学无术!就是吃喝嫖赌样样精通!但是我他娘的告诉你诸笑,我想要的东西就没有拿不到的!至于拿到手以后,我爱呢就继续逗弄两天,不要我就扔了!你算什么东西?!还试图掌控我?!”
“倚天……倚天他不会这样……他不会露出这幅样子……”诸笑试图闭上眼睛不再看林少杰,“别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