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龙虎这样一说,陈瀚文即怔住,心中虽是有万般的火气,却也只能是暗气暗憋,总不能一气之下去前线领兵打仗吧。
“齐统帅,我知道,你还在生我的气,老夫承认,是我以小人之心渡你君子之腹了,如今国难当头,你就暂时放下个人恩怨吧!”
齐龙虎淡然一笑:“国难当头?我齐龙虎从参军那一天就是国难当头,为了炎夏,我抛头颅洒热血,得到了什么?我妻女被害的时候国家在哪?现在想起我来了,不好意思,我没兴趣!”
见齐龙虎油盐不进,陈瀚文一咬牙道:“齐统帅,之前很多事,是我的不对,你还在生我的气,我跟你道歉,是我对不起你,就请你出山,到边境去吧!”
当朝第一阁老,可谓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存在,除了国主,这是第一次跟人认错了,可是,他没有办法。
齐龙虎仍然笑道:“陈阁老的道歉我可是受不起,我在这里住得很舒服,确实不想出去,至于边境的事,炎夏大将无数,又不缺我一个,就让我消停几天吧。”
“这……”陈瀚文见齐龙虎仍然不肯出去,也是没了办法,只得道:“既然齐统帅您还不满意,那老夫为了边境百姓,为了炎夏苍
生,给您跪下了,请齐统帅出山!”
“扑通!”
一朝阁老,年过古稀,万人敬仰的陈瀚文,竟然毫不犹豫地跪在了齐龙虎面前!
这一幕,吓得贾为民连忙转过头去,也是劝解道:“齐统帅,杀人不过头点地,这可是陈阁老,你现在面子也找回来了,就请您出山吧!”
齐龙虎没有理会陈瀚文,更没有搭理贾为民,嘴角扬起一抹冷笑:“陈阁老,你大可不必如此,我齐龙虎决定的事,没人能够改变我的主意,我也不需要你这一跪!”
“我说不出去,就是国主亲自派八抬大轿来接我,我也不会出去,所以,感谢你的好意,请你们离开,不要打扰我休息!”
言罢,齐龙虎直接回到床上躺下,完全没有在意跪在地上的陈瀚文。
陈瀚文老脸憋得通红,下跪已是他的极限,没想到齐龙虎仍然不买账。
此刻,他心里对齐龙虎的恨意已经无可复制,恨不得,将齐龙虎生吞活剥,都是觉得不解气。
可是,他不能那样做!
慢慢地站起身,陈瀚文瞟了一眼悠闲躺在床上的齐龙虎,拱手道:“齐统帅,我相信您不会看着胡蹄践踏炎夏,更不会看着生灵涂炭,如果您有什么要求,尽
管可以提出来,只要您肯出山,老夫概莫不从!”
说完,陈瀚文铁青着脸,转身离开。
贾为民也是觉得齐龙虎这次有些过了,面子里子都给了,可他就是不买账,只好一跺脚,跟着陈瀚文走了出去。
齐龙虎闭着眼睛,淡然一笑。
他不在意什么面子,更不稀罕陈瀚文跪不跪,只是时间未到,他在等,还有人没跳出来,所以不能着急。
监室外,陈瀚文拧着眉毛,脸色阴沉如深潭。
虽然给齐龙虎下跪非他所愿,可是他也并没有太过在乎,大丈夫能屈能伸,他现在心烦的,是想不透齐龙虎葫芦里究竟卖的什么药。
当你不知道你的对手要干什么,这才是最令人抓狂的,因为你无从下手。
按正常思维,他给齐龙虎道歉了,也下跪了,这面子也挣回来了,而且,以他对齐龙虎的了解,绝对不会对边境问题置之不理。
可是,他仍然不肯出山,他在等什么?
陈瀚文想不通。
“静观其变吧,无论他想干什么,很快就有答案了!”
陈瀚文浑浊的眼眸里透过一丝阴冷的杀气,自语道:“齐龙虎,这局你占了先机,下一次,我一定不再给你机会,咱们新仇旧账一起了结!
”
言罢,攥着拳头,愤愤离开。
子夜,陈瀚文刚刚睡着,一阵急促的铃声把他惊醒,起身看了那红色电话一眼,不禁心头一凛。
陈瀚文休息时,任何人不敢打扰,所有通讯设备全部关停,除了这部红色电话。
这是内阁专线,在这个时间响起,一定是大事要事。
“讲话,我是陈瀚文!”他接起电话,直接问道。
“陈阁老,是我啊,刚刚接到边境天王急报,西境印竺帝国卷土重来,陈兵百万进驻圣雪山,窥视炎夏大地,请国主派兵支援!”
闻言,陈瀚文眉头一皱:“什么,印竺国那些阿三三年前不是被齐龙虎帅兵打回他们的首都,跟齐龙虎歃血为盟,永不再进犯炎夏吗?这个时候,他们出来捣什么乱?”
印竺国,炎夏西部小国,几年前炎夏羸弱,也想来分一杯羹,侵占些领土,也是他们倒霉,赶上齐龙虎横空出世,直接一口气打到了他们的首都。
如果不是齐龙虎手下留情,现在的印竺恐怕就是炎夏的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