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单明了。
士兵“恩。”了一声,示意抬着棺木的人,往沟渠走去。
叶秀走到玉墨鹰身边之时,望了望他们的背影。
目光锁定棺木,心中讽刺道:“承艺灵,你害我清清,我便让你死无葬身之地,这辈子,你我还未两清,下辈子,还会让你两清。”
“我们可以走了吗?”玉墨鹰问。
叶秀“恩。”了一声,与玉墨鹰去买了两匹马,奔向梦幻国度。
夜晚。
皇宫静谧。
拓跋文清坐在御书房中。
昨日酗酒的他,此刻还有些醉醺醺的。
将手中奏折放下,揉了揉睛明穴。
小泉子悄悄走进来,小心翼翼道:“皇上,安葬灵儿姑娘的人回来了,听闻安葬之时,遇见了皇后娘娘。士兵就在外等着进来禀报呢。”
拓跋文清将手拿下来,莫名的看了一眼小泉子。
挥手道:“让他进来。”
“是。”小泉子点头,拍了拍手后,士兵走了进来。
“如何了?”拓跋文清随口问。
士兵眼珠子急转,故作镇定,不慌不忙的跪在地上:“回皇上,在入殓的路途中,奴才碰见了皇后娘娘。娘娘下令,不准厚葬
,将其葬尸荒野。”
说完,士兵的额头上,依旧冒了一丝冷汗。
拓跋文清抬眸一扫。
将手中毛笔搁在桌上。
士兵听见声音,顿时身子紧绷起来。
拓跋文清手托腮,瞧着窗外,思绪飘远。
他本就碍于承伯伯的恩惠,善待灵儿。
对于叶秀的所作所为,他竟没有一丝气恼之意,只是对于承伯伯那边,终究是他自己对不住了。
“事已至此,你下去吧。”拓跋文清挥手道。
士兵连忙点头:“是。奴才告退。”说完,往后退了几步,便快速离开御书房。
小泉子小心翼翼的走上前,试问:“皇上,这样真的好吗?承宰相那边……”
“承伯伯对朕自然有恩,灵儿对秀儿的所作所为,朕也看在眼里。恩情固然顾及,伤朕女人者,也固然要惩罚。既然是中途偶遇皇后,那皇后那般安排,朕也无法反驳。也许,这便是灵儿的命运。”
拓跋文清说完,闭上双眸。
宛若在静静的默哀一般。
小泉子点了点头,唯唯诺诺的模样好似有话要说。
“想说什么就说什么。”拓跋文清睁眼之际,正巧见小泉子一脸欲言又止
的模样,便吩咐道。
“奴才不敢。”小泉子小心翼翼道。
拓跋文清抬头看向小泉子,嘴角一勾:“你伴凌帝左右,知道为何朕要将你留在身边吗?”
“奴才不知。”小泉子道。
拓跋文清深吸一口气,支起腿,随性坐着。
手中摆弄着玉珠串子,若有所思道:“作为奴才,你忠心,作为近身者,你足以令朕信任。你是伺候先皇的顺德带出来的徒弟,为人处事,自然小心谨慎,朕也知道,你比任何人,都希望凌帝倒台。”
说完。
拓跋文清瞄了一眼小泉子。
小泉子“额!”了一声,连忙跪在地上,“皇上,奴才从未这般想过。”
拓跋文清不屑一笑:“凌帝为了登基上位,收买顺德,帮他母亲打探圣心,谁料,凌帝登基的那日,第一个杀的就是顺德,因为他知道的太多了。凌帝便不会留他活口,你是你师父一手带出徒,一日为师终身为父,堪比亲人。”
小泉子身子一颤,终究还是说出了实话:“什么都瞒不过皇上的眼睛。”
拓跋文清嘴角一勾,伸手道:“起来吧。”视线伴随着小泉子的起身,对上他一双忠心的眸光。
“朕除了秀儿,便是从小跟着朕的无青和无痕,与朕甚为要好,可是,夜深人静之时,朕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小泉子,你在朕身边,算起来伺候也有两年了。与朕说说话吧。”
小泉子惊愕。
缓缓抬眸。
这才对上拓跋文清的目光。
拓跋文清再次闭上眼睛,靠在椅子上,深吸一口气。
小泉子眼神游离片刻,方才上前倒了一杯茶。
讪讪一笑道:“皇上,自从您从梦幻国度回来后,整个人变得都不精神了。昨日,又在五星酒馆喝了一天一夜的酒,您若是想喝酒,大可让五星酒馆的人送来便是,何必前去呢?您心里,还是放不下皇后娘娘的,是吗?”
梦幻国度所发生的事情,小泉子已经听酒后的拓跋文清,说了好几遍了。
拓跋文清微微睁开眼睛,拿起茶杯喝了一口,呵呵一笑道:“她早已在朕心中埋下了根,纵使这颗心,痛了多少次,依旧拔不出,挖不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