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花舫出事了,他绝不会放过他!
皇上翻看账本,上面清楚记录着长乐坊每月的收入和支出,以及每个月给了许亦非多少银子。他冷笑,拿起账本用力甩到许亦非的身上,“你还有什么话好说?”
许亦非瘫软在地上,面如死灰。
皇上看着躺在担架上动弹不得的赵诀,以及其他被打得鼻青脸肿的百姓,越看他越心头火气,他大步走下来一脚踹在许亦非的肚子上,“你不是无辜吗?不是委屈吗?来,好好给朕解释一下,上面记录的都是什么东西!”
许亦非狼狈地躺在地上,他终于忍不住嚎啕大哭,“皇上,我错了,皇上,我再也不敢了。”
许大人鼻子一酸,他跪着爬到许亦非的身旁,连连磕头求饶,“皇上,都是微臣教子无方,微臣求你饶了小儿一命吧,微臣以后定当好好管教!皇上——”
“闭嘴!”皇上不耐烦地一脚踹在许大人的肩头,他冷眼看着许大人蜷缩在地上瑟瑟发抖,冷笑道:“你确实教子无方,但你身为父亲,在他对苏卿卿图谋不轨的时候就应该严加管教,而不是放任他屡次三番犯错!当初的事同样闹得沸沸扬扬,许子期,你那时候为何不管教自己的儿子?莫非,败坏苏卿卿的名声让她不得不嫁给你儿子的计划是你的主意?”
许大人惊恐地瞪大眼睛,“微臣冤枉啊,皇上,你就是给微臣十个胆子微臣也不敢这么做啊。”
“只怕给你十个胆子的人不是朕吧!”皇上冷笑,他甩袖
走到龙椅前坐下,看都不看胆战心惊的许大人一眼,“来人,拟旨:许亦非为非作歹,屡次作恶,即刻起关入大牢,永世不得放出!许子期教子无方,纵容儿子作恶,即刻削去官职,永世不得复用!”
许子期如遭雷劈,怔怔跌坐在地上回不过神,许亦非愣了两秒钟后哭得如丧考妣,“爹,救我,我不要一辈子坐牢,爹——”
“来人,把他拖下去,关入大牢!”
守在殿外的侍卫们匆匆走了进来,架着鬼哭狼嚎的许亦非退下。许亦非一走,整个大殿瞬间安静了不少。听着许亦非越来越远的哭喊声,许子期一口气上不来,两眼一翻,昏了过去。
皇上不屑地嗤笑一声,然后冷冷看向大气不敢出的大理寺卿,“物证已经找到了,爱卿需要看一下吗?”
“爱卿”两个字让他浑身发毛,大理寺卿连忙摇头,颤颤巍巍提起笔,在卷宗上写下最后的结案陈词。
皇上冷哼一声,“这件事到此为止,以后不要再提了,但朕希望有些人好自为之!”
说完,皇上甩袖离开,薛俞临连忙追了出去,“皇上,请留步,末将有事相求。”
“什么事你直接说吧。”
“方才皇上也听到了,末将的义弟为了保护账本身受重伤,如今危在旦夕。末将想求皇上借末将江太医一用,他医术高明,由他诊治末将也比较放心。”
“说起来朕还要感谢你的义弟,”皇上叹了一口气,他轻轻拍了拍薛俞临的肩膀,“这样吧,朕让江太医随你一起回府,等你义弟什么时候痊愈了,他再回来。”
薛俞临跪下行礼,“末将谢皇上恩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