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动作。
景晖回答:“我也不知道,一年两年···我想多看看。”
荣焕看着前方穿校服的一群中学生,对着电话讲:“一切顺利,照顾好自己。”
景晖说得没错,她有时候确实执拗,甚至带了点偏执在。她对景晖的占有欲随着距离与时间渐渐的少了许多,但是一旦想到自己和景晖渐行渐远连一句再见都无法心平气和的说出来,曾经牵过的手和撒娇的拥抱,也越来越模糊,她的失落不亚于任何一场噩梦的清醒。
女孩子的友谊怎么奇奇怪怪的?
她突然很想见见穆姿。
项津生赶到酒吧时只是看着荣焕一杯一杯往嘴里灌。荣焕说:“你看看你喝什么?”项津生拿过她的杯子,皱着眉头:“怎么突然喝酒了,你不知道自己的状况?”
“我什么状况?”
项津生噎住,他想起宋哲明上次跟他说的:“和荣焕交心可能要花多一点时间和精力,我知道你有感觉到她挺封闭自己的。成功之后,她会对你很好。”他说:“你也是这样吗?”宋哲明说:“都是这样。不过也没有理由一上来就对你嘘寒问暖,荣焕这样已经很好。她能承受并且坚持到现在,已经很好。项先生,如果你只是玩一玩,那还是不要招惹她了;如果你是认真的,请你多照顾她。”
项津生坐在她旁边:“行,我也喝。”荣焕点头,随后打量着他,笑:“西装还挺好看的。”一下班看见消息就赶过来了。
直到一杯一杯,她醉了。他不知道她喝了多久,她不知道她喝了多少。看着时间,x大的门禁时间也到了,他不能送她回去了,只能把她带到他的出租屋里。下了出租车,他背着她,他感觉到她的呼吸挠过他的脖颈。听见她说:“项津生,你不是要离开南京吗,为什么会留下来?”
他刚想回答,又听见她说:“你可别为了我哦,我还不起的···”她继续嘟囔着。
扶着她开门,她没站稳,项津生手里还攥着钥匙,需要一只手扶着她,没注意看她向前跌去,又着急忙慌扶她。慌乱间,双唇擦过她的额头,怔愣。
荣焕抬头看着他,说:“我···想上厕所。”
闻言项津生破功,笑到肩膀都抖起来。轻弹了一下她的额头:“你啊···”
招呼荣焕睡下时,项津生蹲在床边看着她,她在睡梦中不安稳,会叫着一个名字。心下怅然,其实也并非如她自己所说——她不想把心里清理干净,也同样基于她真的无法清理。他是妒忌那个人的,没想到他们的短暂相处将情意深种在荣焕内心深处,生根发芽继而变成坚不可摧的参天大树。某种意义上,他也佩服荣焕,可以多年的念一人到此。哪怕,他陪荣焕的时间,已经超过了那个人许久。
那么他该怎么办呢···他该···怎么办。
一夜宿醉让荣焕醒来也觉得头疼欲裂。她打量着周遭环境,感觉陌生又熟悉。熟悉的是她知道这里是项津生家,她来过一次;陌生的是,她只来过一次。项津生收拾得很干净,所有的东西都井井有条地放好。她发现她的衣服叠好了放在枕头旁,应该是被他洗好了还吹干了。想见她昨晚一定把他折磨得没法儿睡觉。看了眼时间,早上六点多。
打开房间门看见了窝在沙发里睡的项津生,腿太长,一条屈在里面,另一条只能搭在外面。她想他会不会落枕?又回房间里拿出枕头,走到他面前时才发觉他的眉头轻皱着,睫毛洒下了点点阴影。头发已经凌乱,衣领喇开。荣焕觉得这居然和性感沾了边。
“项津生,谢谢你。”她小声对着睡梦中的他说道。
把枕头垫在了他脑袋底下。又简单洗漱,轻手轻脚地行走,留了一张纸条,最后扣上了门。
项津生睁开眼睛,头埋在枕头里,上面似乎还留着荣焕的发香,那股檀香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