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壹告诉柔以安,
“今天村里突然接到一个电话,说是有件重要的事情要找你爷爷。我去接的电话。打电话的人是福利院的院长,你爷爷就是从那家福利院接你回来的。”
“他找我爷爷有什么事情吗?”
“他说有件事想告知你爷爷,我说老爷子已经去世了。他就问你还在不在村里。告诉你应该也可以。”
“以安,要不你赶快去见见他。我把他的地址发给你。他说他可能时日无多了。”
柔以安当机立断,“好。我现在就去。”
柔以安收到了福利院的地址,这家福利院离桐原镇不过五十公里。
柔以安告诉了陆之霆,自己要去一趟这家福利院。
陆之霆立刻从床上坐起身,“我陪你去。”
柔以安也不和他推拒,“好。那我们现在就走。”
忠叔收到陆之霆的指令,立刻将车开到医院停车场候命。
他现在心里憋着一股气,一定要又快又安全地将少爷少奶奶送到目的地,一雪被碰瓷的耻辱,为自己曾经零事故的职业生涯挽回尊严。
三小时后,柔以安和陆之霆抵达了这家福利院。
福利院不大,但是收拾得很整洁。
他们穿过福利院的小操场,操场上的孩子们都看着他们,目光殷切,应该是把他们当成了收养人。
柔以安瞧着他们的眼光,心中如同被小针细细密密地刺着。
如果她曾经在这里生活过,那么她曾经也和他们一样注视着每一个来福利院的陌生面孔,期待有人能够带她走,给她一个家。
他们穿过操场,来到福利院后面的办公室。接待他们的是福利院的院长,姓张。
张院长告诉柔以安电话是老院长打的,但是打完电话后他的身体急转直下,现在人已经在icu里了,所以由他来将情况转告给柔以安。
说着,张院长拿出两张表格,表格的纸张已经泛黄。
柔以安的眼睛立即被姓名栏吸引,只见其中一张表格上写着柔以安,另外一张上写着安宁。
看到安宁这个名字的时候,柔以安心头仿佛被重击了一下,她觉得呼吸有些困难,身体晃了晃。
身旁的陆之霆赶紧单手扶住她,“以安,你怎么了?”
柔以安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看向张院长,“请问这个安宁现在她人在哪里?”
张院长拿起茶杯,两指拎起茶杯盖在茶水面上划拉了两下,喝了口茶,
“我要告诉你的就是这件事情。”
“您说。”
“你们两个其实都是从另外一家福利院被转过来的。之前那家福利院发生了一场大火,好多孩子被烧死了,你们是幸存的两个孩子。但是,不幸得是,真正的柔以安因为烧伤太严重,转来我们这里没多久就死了。”
“什么?真正的柔以安死了?那我是谁?”
张院长拿起写着安宁的姓名的那张表格放到柔以安面前,“你不是柔以安。你的名字叫安宁。”
柔以安,“……”
她脑子里现在闹哄哄的,不断重复着那句话,“你不是柔以安。你的名字叫安宁。”
她只觉眼前一黑,身体向后倒去。
陆之霆单手扶住她,让她落到了自己怀里。
张院长赶紧叫院里的医生过来看看。
医生检查过后说她没有什么问题,就是太累了。
柔以安醒过来的时候,正躺在院长办公室的沙发上,头枕在陆之霆腿上。
她想坐起来,但是感觉浑身无力。
她看向陆之霆,“扶我起来。”
陆之霆照做。
柔以安坐好后,对张院长道,“我想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爷爷会将我当作真正的柔以安带了回去。”
张院长看了看陆之霆,他不确定要不要继续讲下去,显然这件事对柔以安的刺激很大。
陆之霆点了点头,既然他们都来了,没道理回避真相。柔以安也不是一个鸵鸟性格的人。
张院长喝了口茶,润了润嗓子,继续讲下去。
“当时老爷子来找孩子,看见院子里的你,叫了一声安安,你就答应了。而那时柔以安刚刚去世,老院长见你和老爷子有缘,也希望你能够有个家,就说你是柔以安,让老爷子将你带走了。”
“那个时候,你们刚从之前那家福利院转过来,档案资料什么的也都没整理清楚,所以你就变成了柔以安。”
“老院长现在日子不多了,他想起这件陈年往事觉得还是应该让你们知道一下。所以就打了那个电话。”
柔以安,“请问我们之前在哪间福利院啊?”
“桐原镇的永安堂。”
柔以安睁大了眼睛,“永安堂。”
她看向陆之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