舜帝面前请罪!”
“轰!”
即便,在与本我连线之后,证明了此尤非彼尤。
好好好,鹬蚌相争,总是便宜了祂。
话音未落,一道细长的阴影忽的从天穹砸下,裹挟着的飓风发出凄厉的哀嚎,而后重重的击打在河伯仓促提起的手杖上。
无他,盖因此神是此地的地主,也是当前蛮荒版本被史诗级加强的黄河河伯!
祂的目光在现场环视了一圈儿,看着满目疮痍的大地,见着已经蒸发断流的黄河水域,最终那饱含愤怒的目光停留在了两個置若无人打的热闹的宏伟身影之上。
刹那间山河变迁,一道冲天之瀑在蒸腾中汹涌的漫过地面,洪流的冲刷将两个鏖战在一团的身影强行分开。
“我倒是忘了,嘿,这倒霉催的!”
开玩笑,这玩意儿明显比刑天更吓人好么?
真是刑天反倒还好了,在刑天手里虽然屈辱,但至少还有命在,且如果廉耻心少一些的话,说实话在炎部的日子也算不错,除了隔一段时间就得挨一顿毒打之外,至少生命跟吃喝有足够的保障,但换做是尤
大荒的生态凋零,被鲜血染红的东海,闭门的钟山以及那堪称蛮荒绞肉机的涿鹿之战一桩桩,一件件,无不证明了尤这个名字的凶残之处,哪怕是穷凶极恶的凶神恶兽比之都要逊色三分。
如果不是自己途中拦路的话,这小子原本就是要去找河伯麻烦的!
“你”
“两位,闹够了没有!”
诸神眺望之后纷纷按下了心中起伏的心思,恭敬的行了一礼。
结果便是在短暂的当口张珂直接占据上风,追着这猴子一顿暴打。
这货能在这个当口巧妙地出现,其必然是受到了大禹的指派。
如果按照常理,率人在黄河之畔恭敬点劝上三言两语,让祂在一众眷属面前挣点面子,些许水患又不是什么大事儿。
别的水神兴风作浪,以至于掀起灭世之洪淹没蛮荒的大部分区域,其只不过是为了在符合自己的版本下尽可能地赚取更多的利益。
为权为力,不外如是。
但河伯作为四渎,在水神一系中已经走到了顶点,能与之媲美者寥寥无几,且头顶有玄冥,应龙等几位镇压的情况下,祂的地位就变得有点尴尬。
说是低不成高不就有点夸张,但一人之下对于任何有野心的存在而言,也挺难受的。
但参考了自己上一任的河伯也明白,除非蛮荒局势变换,天地重演,否则这条道路已经没有了未来可言。
如此,在事实既定的情况下,利益交换顺遂了他们的心愿也无不可。
可你既不拜山门,也不贡祭品,上来就是横冲直撞的扫灭黄河水神,这态度可让河伯颇为不喜,祂若是眼巴巴的凑上去,哪自己这河伯还怎么干?
有谁还会尊敬于祂?
再加上前任的一些个经历,河伯自是脾气上来闭门不出。
但谁能想到一个撑着面子等个台阶,而另一个则好似完全没有感觉到一般,继续作乱。
如果说直到此时,河伯还能坐得住的话,那朱厌的突然插入就是最不愿意的情况发生了!
在朱厌这个猢狲的帮助下,本就性情暴虐的少尤更是获得了与其脾气相匹配的实力。
小半个西山经被点燃,灼灼大日将西山的大地炙烤干涸,水源的断绝更是影响到了黄河本身的泛滥,眼看着黄河水量与日俱减,不过一旬便蒸腾了数千年的积累,祂也不会现身于此。
但急归急,考虑到当下少尤火气冲天,听不懂好言相劝的模样,在放了一顿嘴炮之后河伯也是果断撤退选择将一众围观的神圣们拉来共同进退。
“好生阴险!”
诸神听着神念传音中河伯的委婉劝说,表面迎合的同时,心中止不住的暗骂。
分明是祂自己的麻烦,却裹挟祂们一起对抗暴怒的少尤。
但话又说回来,它们虽不情愿,但却又不得不被河伯裹挟,毕竟除非少尤再在蛮荒本土来一场斩河伯的戏码,否则的话以此地天地的异常情况,哪怕河伯当场身死也不会对其本体产生太大的牵连。
而打过一场的少尤拍拍pg走了,却要留下它们去面对一位朝夕相处的河伯的小肚鸡肠
“舜帝?哈!”
张珂嗤笑了一声:
“我固然讨不了好,但你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少装的冠冕堂皇!”
“是我去舜帝面前请罪,还是伱给禹王当狗,手底下见真章吧!”
下一瞬间,张珂张口一吸,升腾的火海化作推进的动力,于电光火石间一斧轮下!
刹那间,炎光冲天,诸神自发的四散开来,焦灼的土地于轰鸣声中龟裂崩散,恍若天坠陨星一般有赤色的蘑菇云冉冉升起!
黄河河伯神力沸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