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朝亦惊讶地按着床边古怪的琉璃瓶，满腹疑问，却因为现在力气不够，说不出那么多话而放弃了。
他没办法问，毒小安能问却不知道怎么开口，也傻旁边了。
楚慕烟也没有要解释的意思，直接问道：“你们聊到哪儿了？相认了吗？”
两人是同父异母的兄弟，虽说毒小安的母妃是太后害死的，可安朝亦也是受害者，毒小安不会把恨意转嫁到他身上。
“娴妃。”毒小安接了话，“他没头没脑地说了这么两个字，我也不知道
是什么意思，到底是娴妃害了他，还是娴妃要害我，他要没说。”
楚慕烟看着安朝亦，“你应该不是这也意思吧？为何要提娴妃？”
安朝亦说道：“他母妃，娴妃。”
这已经说得够明白了，都不用楚慕烟再给毒小安解释，他自己也听懂了。
“不是我想的那样吧？你说娴妃是我的母妃？”毒小安感觉产生幻听了。
随着药液输入，安朝亦身体有些撑不住了，非常想睡觉，他没有力气再发出声音，只能冲毒小安缓缓点头。
然后他看向楚慕烟地眼神里带着质问。
他不想睡过去，不想失去意识，御医每日给他用药，他早就撑不住了，可还是拼了命地保持清醒。
他很清楚他没有时间了，所以哪怕是煎熬跟折磨，他也想清醒着面对，不想不明不白地就死了。
哪怕是千刀万剐地痛苦，他也想要活着。
“别害怕，你就安心睡一觉，等你下次醒来，就不会这么虚弱了。”楚慕烟轻声安抚道。
安朝亦的长相太加分了，让她不自觉地心生怜惜，想要把他从鬼门关里拽出来。
只是他身体被荼毒了许多年，不是一朝一夕就能治好的。
毒小安还在一旁没缓过来，但他身体本能地转过身去，“我母妃是娴妃？我得去找她确认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