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后一带,邵南知的身体离开了窗前。
众人抬头时,已经看不到邵南知的身影了,不过她的声音依旧还在众人的脑海中响起。
“你们听到了吗?荷包在王爷身上。”
“听到了。”
众人猜测,都没有亲耳听到来的震撼。
“莫玄!”
在马车内传来尉迟寒的声音,莫玄回神看向马车,一个东西从窗口的地方飞出来,直奔他这边而来。
莫玄眼疾手快的接住了这个东西,软软的触感,安抚了他的心。
垂眸一看,这东西正是他的荷包。
高兴只在一瞬间就被内心的火气给替代了,他阴沉着脸看着马车的方向。
比起别人云里雾里的东猜西想,他已经很快就想到了事情的原委,自家王爷,定也是被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女子给算计了!
马车内,尉迟寒的气压很低,周身冰冷冷,把邵南知吓的缩成了一团:“王爷,我、我……”
“无法无天!”尉迟寒认为他非常有必要拿威严压一下,这个邵南知。
太聪明了,如此无法无天,眼下在自己面前打。打闹闹,还能容忍饶他一命,但将来万一落入敌人手中,只会让她死得更快!
“邵南知,你今日乱了赶路的进程,
知道若是按照军阀处置,你其罪可诛!”
邵南知低下头,脸上表现的云淡风轻,内心承认自己是有错,可难道她被莫玄欺负,就不能有反击吗?
尉迟寒哪里知道邵南知现在想的是什么。
看她这低头垂耳的样子,只当她到底是女子,应该被这话给说怕了,不过这样一句话还不够。
于是他开始放这种狠话,起目的就是要邵南知给他安分一些。
“你既然是本王的王妃,眼下年龄尚小,不能做到端庄,日后也要沉静,否则,这八王妃的位置,你可以让给贤人。”
“日后,本王会派人日日盯着你,不想丢了王妃的位置,就乖乖的听话,不然你就等着那本王的离合书吧!”
尉迟寒拿王妃的位置要挟,说了狠话,量邵南知也不敢再放肆了。
却不料,邵南知抬头,一张绝美的脸上明媚可爱。
她还挺高兴?
“王爷,是想和我离合了吗?”邵南知问的时候,掩饰不住的开心:“我既然惹到王爷生气,和你的手下也合不来,离合确实是一个明智的选择。”
她还恭维的拍着马匹:“王爷圣明!”
“你很希望和本王离合?”
尉迟寒不解,八王妃的位置是天下多少女
子梦寐以求位置,怎么到了她这里,如草芥一样,那么不值一提。
邵南知当真是每每说的话,做的事情,都会走到令人意想不到地方!
“不是我希望,而是咱们应该离合,王爷我是只野鸟,不能成为豢养的金丝雀,留下我,我不高兴,您也生气。”
邵南知已经开始憧憬以后的生活了。
“王爷,咱们就此分道扬镳,你的东西我一点也不要,我有不少的嫁妆,离合后做生意也不错,日后我就是老板娘了。”
“你休想!”
尉迟寒被一种莫名的火气控制,他堂堂一个王爷,威名显赫的金尊玉贵的皇子,刚成亲就休妻,这让他颜面何存?
再说了,邵南知是他看着有趣,亲自求来的,不会轻易放开的。
“邵南知,你就不要妄想什么离合和分道扬镳了。”尉迟寒看邵南知的表情有明显的失落。
不想两人关系闹得太僵的尉迟寒说话的声音,渐渐软下来:“那个荷包是莫玄心上人所制,你不该拿这个东西,又放到被本王身上,弄得本王尴尬。”
顿了顿,尉迟寒又道一句:“本王又不是非要和你离合不可。”
邵南知心中失落,但发现尉迟寒在她前面就是一只纸老虎,
心想不能离合的话,那就利用这次机会把这件事情,统统怪罪到莫玄身上!
思及此,邵南知开始装可怜,靠在马车的一侧,红着眼睛挤了两滴眼泪:“王爷,就知道是我欺负莫玄,怎么不问问莫玄是何如欺负我的?”
“本王并非不知道,你别哭。”
楚楚可怜的人,尉迟寒是在为自己不知道怎么哄她别哭而心乱。
邵南知就知道装可怜有用,假意擦去自己硬挤出来的眼泪,她伸手给尉迟寒看:“我为了给大家缝制驱蚊包,手都被划伤,疼的碗筷都拿不稳,吃不好!”
抽泣几声,她继续说道:“我就是让莫玄整理一下乱掉的丝线,等着接着给大家缝制新的驱蚊包,可他呢,把线故意弄得一团糟,我看着生气,又因为他是王爷的人,不敢太过指责!”
邵南知委屈的说着,尉迟寒的心早就软的一塌糊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