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望他们拥护的那个好陛下不要逼她
欢颜院,封湛等候多时。
着一身墨黑色的大氅披风挡在风口,定定的对来人道:“我陪你入宫。”
祁雁知的脚步一顿,迷茫的抬头望他,“陛下下旨让我带上阿樱阿凌,我不想带,已然是抗旨,你就不怕”
“不怕!”封湛轻声截断她的话语,黑眸似乎极为坚定:“你大可放心,我不会让你们三个出事的!”
祁雁知感觉心尖被揪了揪,无声的舒展紧皱的秀眉,低头默默不吭声。
院内芝窑的脚步声很乱,急急的跑过来打断俩人间诡异的气氛,扶住祁雁知的手腕,“夫人,祁四小姐醒了要见你!”
祁雁知的眼睛一亮,有些惊喜道:“祁奚醒了?!”
话落,她眼睛里的光又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退了下去,开始愁容满面。
这可该如何是好?
封湛抢先一步道:“先入宫吧!她的事回来再说。”
祁雁知毫不犹豫的摇了摇头,严肃道:“能不能回得来还得再说,我要先去见祁奚!”
话落,她径直去了祁奚屋内。
封湛蹙眉跟紧她。
他的再三保证,祁雁知是当耳旁风吗?
这个死女人!
祁奚屋内。
“长姐”一道虚弱的低喃声响起,嗓音嘶哑得仿佛一个年迈的老者
。
祁雁知听得心惊,连忙加快脚步上前,握住她起身的动作。
紧接着她看到面前女子泪眼婆娑,细白的小脸显得毫无血色,嘴唇更是皲裂中带着大片的白。
“祁奚”
“长姐郑迫呢?”祁奚嘶哑着声打断她的话,十指无措又紧张的揪着她的衣裳。
杏眼含泪,无辜可怜至极。
祁雁知不忍回答,身后的封湛替她答了。
“你昏睡两天,阿迫已经下葬了。”
话落,祁雁知都能感觉怀中滚烫的身体轻颤了颤。
她下意识怒瞪了封湛一眼。
封湛面无表情的撇过头,好似方才说话的人不是他。
随之,祁奚垂首无声落泪,那眼周一片的红印,衬得脸色愈发苍白了。
祁雁知深感无力,她靠的近,自然能听到她细细小小的抽泣声。
无助悲鸣,好似失去了生命中极为重要的东西。
可祁雁知却寻不到一句可以安慰她的话。
渐渐的,祁雁知的眼眶也开始湿润了起来。
伸出手的五指在将将要碰到祁奚的脸时,又畏缩似的收了回来。
“祁奚”她的声音中带着浓浓的心疼,祁奚那一声声无力的抽泣仿佛就是在她的心上扎针。
紧接着她看到祁奚从枕头下拿出一方墨绿色的帕子,上面依稀歪歪扭扭的绣了一行字。
她看不清。
祁奚抬眸之时,嘴唇上皲裂的伤口已经被她再次咬破出血,无措的一声声落泪,“长长姐”
她将帕子塞入祁雁知手里,时不时的张着嘴却只能发出一些哽咽的声音,两边鬓角的发丝都被她哭湿了。
“长长姐呜你帮我帮我看看这是什么意思”
封湛闻言,下意识垂眸看向祁雁知手中的帕子。
怎料祁雁知看到手中帕子上绣的一行字时,眼泪顿时控制不住,“啪嗒啪嗒”的掉落。
她记得,当初郑迫也是不知道从自己的哪本书上看到
的这一句话,兴致勃勃的跑来问自己这是什么意思
墨绿色的方帕上用蓝色的丝线绣着一行字,歪歪扭扭:“蓝桉已遇释槐鸟。”
看得出,绣的人已经尽力了。
祁奚的手顿时握住祁雁知的手背,瞧她哽咽至极,又强迫着自己从嘴中挤出一个个字时,祁雁知顿时心痛到无以复加。
未曾有一刻,这么恨天道让有情人分别。
“长长姐呜他说他说回来回来告诉我下一句”
祁雁知抿了抿红唇,复又狠狠的吸了一口气,朦胧的泪眼望向眼前人,怎么都无法开口说出下一句。
封湛也从未读过这样的一句话,但看祁雁知的反应就知道了,后面一句应该足够诛心。
祁雁知缓缓启唇,嗓音极为低沉,期间又夹杂着一丝哑。
“蓝桉已遇释槐鸟,不爱万物唯爱你。”
郑迫这般大大咧咧又毫不在意细节的人,都会精心的给自己的心上人准备这样的一句直白又隐晦的表白。
祁雁知没再说话,在一片静谧声中起身,屋内每一个人的脸上都带着怜惜与心疼。
她又何尝不是?
“走吧!”祁雁知擦身对封湛说着,余光一滴晶莹泪珠滑落,惹人心怜。
现在所有人说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