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傍晚,贺燃坐在了回家的马车上。
贺闫才把家里发生的事告诉贺燃,把贺燃吓得不行,当即就想起一件事来。
贺燃想起来的那件事,不是别的,正是他当时拉肚子的时候,脑海中一闪而过的一个想法。
他一个十五六岁的小伙子,虽然以前吃的不太好,但也壮的跟头牛似的,几乎都没怎么生过病。
那天突然拉肚子,还拉的那么狠,贺燃自己也在心里想了好久,到底为什么会突然腹泻。
他当时把自己从早上一睁眼开始,就入过口的东西,通通回想了一遍。
吃的倒是跟家里人都一样,大哥大嫂吃什么,他就吃什么。
唯独喝了一杯从小丹手里接过来的水,然后就拉肚子了。
贺燃当时还觉得,是自己太过小人之心了,不应该把小丹定为怀疑的对象。
毕竟人家是一个孤苦无依的小姑娘,还借宿在他大哥大嫂家,完全没有必要对他下手。
当初的贺燃,就是靠着这个想法说服自己,然后把小丹从怀疑的名单上剔除下去的。
但是现在,贺燃在听完贺闫跟他说的那些事之后。
他忽然意识到,这么说来,小丹的嫌疑真的是非常大。
“大哥
大嫂,你们还记得我那次拉肚子吗?
我当时因为不太确定,不好随意怀疑一个姑娘,所以就没跟你们说。
其实我那天,除了吃正常的食物之外,还喝了一杯小丹给我倒的水。
当初我没怀疑她,只觉得是自己吃的太油腻了,所以才拉肚子。
但是现在想想,小丹是真的可疑。
我喝了她给我倒的水,之后就拉肚子了,胡婶子跟她单独相处,结果胡婶子也闹肚子了。
一次可能是巧合,但两次就不一定了。”
贺燃觉得自己之前的猜测,应该对他大哥大嫂有帮助,所以就把这件事重新翻了出来。
“她真的好毒呀。”霍舒耘听完以后,只觉得毛骨悚然。
她以为自己和小丹之间,是农夫与蛇的戏码?
但是现在想想,实际情况可能比这个还可怕。
因为农夫捡到那条蛇,只是无意间在路上碰到的。
而霍舒耘碰到的这条毒蛇,很可能是专门躺在路上等她的。
这是一场有组织,有预谋的行动。
至于小丹为什么会这么做,暂时还不得而知。
但可以肯定的是,小丹绝对不怀好意。
霍舒耘现在就在疑惑,这小丹到底是冲着她来
的,还是冲着贺闫来的?
一般来说,做坏事肯定都是要有动机的。
他们家里家庭成员少,人际关系也比较简单,满打满算也就三个人。
贺燃还是一个半大的小孩儿,为人又老实的很,也没听他说在外面惹过什么人。
所以小丹肯定不是冲着贺燃来的。
而贺闫的职业是捕快,为人公正严明,一丝不苟,倒是有可能在办案的时候,得罪一些人。
但如果真是贺闫在外面得罪人的话,派个姑娘来是什么意思?
想使美人计,还是想怎么着?
可如果小丹想使美人计的话,那也没有必要,一开始就把自己的腿给弄伤吧,那这牺牲也太大了一些。
而且伤了腿,还怎么使美人计?
走路一瘸一拐的,一点都不婀娜多姿,一走起路来,就把整体的美感给破坏了。
这种瘸腿的美人,就算是使出百般的手段,应该也没有男人会上钩吧。
所以这么看来,小丹又不像是冲着贺闫去的。
而且如果真的有人恨贺闫,恨到要派出女人对贺闫使美人计的话,肯定不会只找一个这么一般的货色。
不仅长的一般,脑子好像也不是很聪明,使的那些都是能被人一眼戳
破的小手段,茶言茶语也不是很会说。
而且也很少在贺闫面前搔首弄姿,这真是处处都充满了违和感。
如果不是冲着贺闫去的话,那这个家里的家庭成员,就只剩霍舒耘一个人了。
霍舒耘排除了那两个人以后,心想着,难道是冲着我来的吗?
可是她才穿越过来没多久呀,根本就不可能与人结仇。
不对!
其实霍舒耘细细一想,发现自己还是有两个对家的。
不过这两个对家都是小人物,根本不足为虑。
那两人,一个是蕊儿的舅舅,一个是蕊儿的舅母。
前者是为了几两银子的赌债,准备把外甥女拉去卖掉的赌徒。
后者是为了讹诈别人几两银子,连脸都不要,豁出去撒了好几回泼的抠门泼妇。
这两个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