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造孽啊,好事想不到咱们,一到用人用粮用钱的时候,就可劲儿的从咱们身上挖肉。
等到下辈子转世投胎,就算是当个牲畜,也比当着苦兮兮的老农民要好得多。”
这妇人说话时,就想起了他们家养的老黄牛。
全家人像看宝贝一样看着它,每一顿饭食都精心调配,日子过的可比他们好多了。
大家都疯狂吐槽征兵这件事情,不知谁突然提到了贺闫,
“我刚才在田里干活的时候,忽然瞧见贺闫骑着马回来了。
他以前都不是这个点回来的,今天回来那么早,是不是就是为了这事儿?”
“他人嘞,咱们找他问问去,看看能不能通融一下?
今年秋收还没到,家里面真是钱也没有,粮也没有,这日子过的真是一点盼头都没有。”
……
乡亲们你说一句,我说一句,慢慢的都把重点转移到贺闫身上了。
都想找贺闫问清楚,看看村长突然召集大家伙集合,是不是为了征兵打仗的事情?
如果真的是这事,那他们就得好好求求贺闫。
于是,正跟霍舒耘并肩走在众人后面的贺闫,忽然成了大家捕捉的重点。
一群人慌
里慌张的朝贺闫奔过来,急急忙忙的问道:
“贺捕快,你跟我们说句实话,你今天特意回来这么早,是不是有什么任务在身?”
“咱们都是乡亲,俗话说远亲不如近邻,真要有什么事的话,你可得提前跟我们露个口风,好让我们有个准备才行。”
……
大家都围着贺闫,一脸担忧着急恐惧的表情。
贺闫听他们七嘴八舌的说着,总觉得有什么事情出乎了他的预料。
而且大家还越说越着急,甚至有些婶子连眼眶都开始红了。
贺闫连忙出声安抚大家:
“各位叔叔伯伯婶子大娘,大家不要着急,有话慢慢说。
我今天回来这么早,确实是有事在身,不过不是公事,而是自家的私事。
所以大家别想那么多,也不要杞人忧天……”
“你回来是为了你自己的事?”有人不信,反问道,“要光是你自己家私事的话,为啥村长要把大家都召集起来?”
“已经快到磨坊了,大家去了就知道了。”
贺闫闭口不言村长为什么要召集大家。
他不肯说,大家反而猜测的更起劲。
不过,由于贺闫先前。已经信誓旦旦的说了不是
公事。
那些猜测是不是要征兵打仗的人,此时就放心多了,把脸一抹,转而跟身边的人小声议论起来,
“是不是贺闫又要买山买地,所以村长要把咱们召集起来,问问大家的意见呀?”
“这有什么好问的,虽然咱们以前,总去山上捡柴食蘑菇什么的。
但那山毕竟也不是咱们的,是公家的地。
如果贺闫想要买回去的话,没有必要问咱们的意见呀。
总不可能咱们说不准卖,官家就听咱们的话不卖吧。”
“那是为啥,是不是他们后山的果园又要招人了?”
“应该也不是,我听我家那口子说,贺燃好像已经私下,定了几个专门看山的人。
这么轻松,又能挣钱的活,有的是人想干,抢破头都要去,哪里得着在村里公开选人。”
那到底是为了什么?
反正大家猜来猜去,一直说到最后,都没能讨论出个结果。
而那些知道内情的人,则带着一种些许的优越感,觉得众人皆醉,只有他最清醒。
他们心想等着吧,一会儿有你们瞪大眼睛惊掉下巴的时候。
等他们到了磨坊之后,就看见村长站在门槛上。
而曼月低着
头站在他旁边,一脸不情愿的表情。
大家心中十分不解,心想这究竟是怎么个情况?
以前曼月见到他们,哪次不是神气的很,跟个大公鸡似的昂头挺胸,好像谁都入不了他的法眼似的。
哪里会像今天这样蔫巴巴的,跟失了水分的咸菜似的。
又过了一会儿,村长从上往下看了看人头。
感觉人都来的差不多了,就清了清嗓子,准备要讲话了。
“今天突然在这个点,把大家召集过来,是有一件事要跟大家说一下。
前段时间,村子里突然多了一些风言疯语,说咱们村中的一些妇人这啊那啊的……”
那些具体的谣言内容,村长没好意思再重复一遍,就简化略过了。
“这件事情对咱们村里一些妇人的名声,造成了很大的影响,甚至还因此产生了一些不好的事情。
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