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云啊,谢谢你肯为我们着想,但是此事事关重大,我一个人也决定不了。
等我回去跟家里面的长辈说一说,看看他们是怎么想的。然后再来给你答复。”
他们原本还以为,霍舒耘给他们指的发财的路子,是像胡寡妇那样。
教给他们一个吃食的秘方,让他们能够在县城摆摊做生意。
没想到是这样儿的。
幸亏霍舒耘在这件事情上没有坏心,她要是存了一丁点儿不好的心思,这么做无异于是釜底抽薪。
要让他们所有人都没活路。
霍舒耘想借乡亲们的土地。去种植土豆跟红薯,并不是因为她这边儿缺货了。
而是在霍舒耘的扶贫计划中,有着特别重要的一环。
那就是让大家循序渐进,且主动的参与到这一项活动当中。
这意思就是,如果霍舒耘直接跟他们说,我把制作粉条的方法教给你以后,我就是中间商,我来收你的货。
那大家很可能会觉得霍舒耘是骗人的。
认为霍舒耘是想钱想疯了,做事怎么不考虑实际。
但现在霍舒耘这么做,是有好处的。
她这是以温水煮青蛙的方式,让大家一步一步的参与进来。
等有了参与感之后,再跟他们说起这件事,大家就更能接受了。
然而。在霍舒耘为了自己的粉条大计添砖加瓦的时候。
村里的另一户人家当中,也有人在觊觎着霍舒耘的粉条。
明霞一回到家,她儿子就急急忙忙地问道:
“怎么样?让你今天找机会跟别人换工,看看他们要做的步骤,你都学会没有?”
“唉,哪有这么简单,本来霍舒耘不去巡逻监督,我们自己在院子里面,可以稍微随意一点。
可是那个立冬呀,真是新官上任三把火,天天拿着鸡毛当令箭。
告诉我们这个不能做。那个不能做,全部都得按照要求和规矩来。
谁要是被她抓住一次,就要扣十天的工钱,两次就是二十天,三次的话就是永久辞退,以后再也不用我们了。”
明霞的儿子一听这话,眉头就皱起来了。
这般磨蹭墨迹,那他要等到何时才能成事?
他已经迫不及待要去繁华的地方,过好日子了。
结果她娘这边迟迟不能得手,这也太拖后腿了。
面对儿子的责怪,明霞没有丝毫的怨言,像是已经熟悉了儿子对自己的指指点点。
反而还反过
来,安抚自己儿子的情绪,让他不要那么激动生气。
“你放心,娘一定会尽快得手的。
其实他们做的一些活计,也不是很难,我多看几次就能学会了。
难的是立冬自己闷在屋子里面,做的那一个步骤,那才是点睛之笔。
粉条怎么样才能从一盆水,变成竖条条状的硬东西。全看这一步了。
可关键是立冬现在也谨慎的很,她手里面有那个院子的钥匙,天天第一个来开门,最后一个走。
我就是想在那儿磨蹭一会儿,等到立冬走了以后,我再偷偷的进屋里看都不行。”
明霞也解释了一下偷师的难度,希望自己儿子能够理解。
但她最后还是保证道:
“娘为了你,什么都愿意做,一定会让你过上好日子,娶一个漂亮媳妇儿,抱两个大胖小子。”
这两人在算计霍舒耘,霍舒耘则等着晚归的贺闫,问他今天晚上怎么那么晚才回?
“好消息,你今天送到县衙的那个人,我们用了各种办法,终于撬开了他的嘴。”
贺闫让霍舒耘放心,他并没有遇到什么麻烦,只是是因为公事耽误了而已。
“撬开了”霍舒耘一脸惊喜地说道。“那他有没有把
自己背后的主子给种出来?”
“做人也贼的很,他知道我们想要的是什么?所以对于自己身上的事,都是一点一点的往外吐。
想以此做为倚仗,跟我们谈条件。
他倒是没有一张嘴,就说自己的主子是谁,而是说他之前,除了买通霍二狗以外。
还买通了另外一个人,来接近咱们,打听果园的消息,你绝对想不到是谁?”
贺闫还在这里卖起关子来了。
霍舒耘连忙拍了拍他的胳膊,让贺闫赶紧说,别吊她的胃口了。
“你都说了,我肯定猜不到,那我还猜个什么劲?你快说吧!”
“咱们身边的亲朋好友,也就这么些,你一个一个的数过来,肯定能猜到。”
既然贺闫执意想玩猜猜猜的游戏,霍舒耘只好配合他。
她认真的想了想。
俗话说,最不可能的才是最接近真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