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那边顾澄看到这一幕只是死死地咬住了嘴唇。
那天她跟陆云麒要了东南亚那边的联系方式,陆云麒作为公职人员不适合接触这些,那这些就该她来接触。
她要自己亲自替父亲来报这个仇,亲自惩罚伤害父亲的人。
眼睛缓缓闭上,顾澄反复问自己,这样就够了吗?
她记得从国外回来的时候,看到父亲躺在病床上,医生给他打多少的止痛药都没办法让他好转。
她侍奉在床前,听到父亲说得最多的话就是疼。
作为一名医生,她太知道人体器官受损会有多疼多痛苦。
就只有这样一点小伤加注在汪义哲身上怎么够?
顾澄再次睁开眼,手机上敲下一行字,【听说你们那里有种水牢,就那个吧,关到我过去为止。】
所谓的水牢肯定不是只泡在水里那么简单,那里的水是死水,滋生出来很多阴暗中的蛆虫。
而且人在水牢里,是要被钩子穿透肩胛骨吊住的。
长期泡在水里伤口会腐烂,蛆虫会在上面筑窝,吃腐烂的肉。
当初父亲身体有多疼,他总也要感受一下父亲感受过的疼痛,一报还一报,这很合理。
只是敲下那行字后,她的手隐隐颤抖着,她没想过自己在面对生命的时候,也会有这么无情冷血的时候。
就在这时,陆云麒的大掌握在顾澄的肩膀上,低缓声音犹如清泉,“善良是给值得的人,不是你已经不善良了,是伤害你的人太恶毒了,我们只是为自己的亲人讨回一个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