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出一副受宠若惊的模样,忙跪了下去,感激道:
“是,望欢谢过爹爹。”
“是爹太忙,没照顾好你。”燕丞相叹息一声,“对了,七皇子还有一封帖子,邀你兄长姐妹,前去参加诗会,你可知晓?”
“不曾。”燕望欢给槐兰扶回了座位,声音不变道:“望欢早间不舒服,强撑着起来和七皇子差来的人说了两句话,就撑不住了。”
燕丞相点点头,“嗯,诗会在七日后,我已经允了你兄长前去,到时候,你也一并随行。”
“是。”
“回去休息吧。”
燕望欢又一一见礼,两口大箱子抬来抬去,最后又回了院。
这一回,她才让槐兰收拾。
燕丞相会同意燕景安去参加诗会,这一点,燕望欢倒是没多意外。
他给京城消失的时间,已经足够久了。
再藏下去,就是假的事儿,都得以为是心虚,反而成了真。
只要有这层身份在。
又是七皇子邀约。
大多数人,都不会明面上太给燕景安难堪。
曹大夫匆匆赶来,挑了些药,又紧赶慢赶的离开。
燕望欢喝的药,都是他或者槐兰亲手熬的,不经他人手,之后还要再行检验,才会奉上。
时间还不算长,她的身体虽是好了一些,却依旧太过的单薄。
槐兰心里惦念着怎该给燕望欢补一补,正烦心,就见昨个那僧人竟是又进了院。
他手里拿着一盒香,见了槐兰,连忙拜道:
“小僧见过姑娘。”
“又是你?今
个还要念经?”
度筳给香递过去,双手合十,道:“是,今个过后,还有五日。”
“我去交代一声,你先在这待着,等我通传后再念。”
“是。”
他低眉顺眼。
倒是没有丝毫不悦。
槐兰进了门,给香放到桌上,道:
“主子,那和尚来了。”
燕望欢点点头,道:“那就按照昨日,继续念吧。”
“是。”
“记得把香点到院子里。”
“知道了。”
度筳的存在感并不强。
就是风刮的再大,也没要求说是进门,只是安安静静的坐在蒲团上诵经。
有时候,都要忽略了院子还有这么个人在。
辛夷倒是对他颇感兴趣。
这小和尚不经逗,脸色忒薄。
说两句,就连耳根都红了个彻底。
他长得好,念经的声音也动听,辛夷有时候听着听着,就昏沉沉的几乎要睡过去。
又是五日。
辛夷刚扫了院子,给空地上放了个新的蒲团,掐指一算日子,惊道:
“呀,今个是那小和尚,最后一天来诵经了?”
“怎?你还舍不得?”紫湘从屋探出头来,打趣道:“那可是和尚,辛夷,你可不能对个出家人动心思。”
“你瞎说!”
辛夷脸一红,挥舞着扫帚就要去打她,“看我撕烂你的嘴!”
紫湘躲回屋,藏在槐兰身后,“姐姐救我!这妮子被我说中心事,还不好意思了。”
“莫闹。”槐兰挡在两人之间,无奈道:“主子写字呢,要玩,到外面玩去。”
她们两个这才安分了。
今个度筳来的格外晚。
天都近黄昏了,才匆匆跑进门。
辛夷等了一下午,一见他,忙问:
“这个晚?你跑哪去了?”
“师傅留我参禅。”度筳跑的急了,一头的汗,他随手一抹,对着辛夷一拜,道:“劳烦姑娘等了,三小姐呢?”
“主子正用膳呢。”
“那小僧还是等等在诵吧。”
怕打扰了燕望
欢,度筳给石桌前坐下,手里捏着佛珠和木盒,口中默念着经文,一派的宝相庄严。
辛夷给一边看的出神,忍不住凑过来,问道:
“小师傅,你长的这么好看,干嘛要出家当和尚?”
度筳一愣,有些窘迫的挠了挠头,尴尬道:
“姑娘莫要打趣小僧了。”
“是真的。”辛夷眨着眼睛,回头指了指房门,道:“不光是我,紫湘虽然不说,但也是觉得你长得好的,我们都不晓得,你怎的要去出家。”
“小僧家贫,吃不起饭。”度筳看她一眼,唇角浮起一抹柔和的笑意,“而且小僧还有个弟弟。”
“所以就给你送去出家了?”
“不是,是小僧自己要求去的。”
“你不后悔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