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江妤面上闪过嫌弃之色,却又不吭声,沐令舟挑了挑眉。
“你父亲的案子涉及到太子,人证物证俱在,想要全身而退,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
江妤心中也清楚。
可再恶心,她也得要救他。
“大人,您答应过我的……”
总不能现在想要食言吧!
江妤有些急了。
江秋生是罪该万死,可她和姨娘,不想被他连累!
沐令舟定定看向江妤,眸中很是平静:“本官承诺的事情,从不毁诺。可之前答应你的事情,本官已经做到了,现在再想让本官出手,你又打算拿什么来换呢?”
“我……我可以再伺候大人一次……”
这句话,说得声若蚊吟。
一张小脸也是涨得通红。
沐令舟挑眉,面带戏谑:“你确定是你伺候本官,而不是本官伺候你?”
这话,说得意味深长。
让江妤脑海中突然就浮现出那次在禅房里的场景。
要说伺候,还真的是他在……伺候她。
江妤的头低低垂下,不敢去看面前的男人了。
这样的话,她反正是不能像他这般自然说出口的。
“我……我可以学的……”
只要能救出江秋生。
只不过,对于不能人道的人,该如何伺候?
江妤心中是一点章程都没有。
只能一直低垂着头,掩饰着自己的慌乱。
沐令舟听着她这话,却收敛了面上的笑容。
他是真的没有想到,她竟然能做到这一步。
沐令舟突然就有些不爽了。
“值得吗?”
“值得。”
低低的两个字,说得却很是肯定。
沐令舟盯着她看了一会儿,突然哂笑一声:“本官知道了。”
见沐令舟突然变脸,江妤心底又有些慌了,她都这样说了,他该不会还不愿意帮忙吧!那他让她这几天留在这里做什么!
“大人……”
“要救江秋生也不难,想保住他的官职也容易,可是江妤,你要知道,他并不无辜。不管有意还是无意,他至少有失察之罪。”
江妤抿唇。
“若是他真的不无辜,那至少请保住他一命,也保住……江家。”
这一次,沐令舟倒是没有再吊着她,直接给了她准话。
“可以。这对本官来说,也不过就是一句话的事情。不过,这几天,你得随叫随到。”
江妤面色烧红。
昨晚没有伺候他,接下来几天,是躲不过去了吧!
许是沐令舟的笃定感染了江妤,也许是这句话安抚到了江妤,她很快就回过神来。
他提起这事,并不是想要食言,也不单单是和她做交易,而是在告诉她,江秋生犯了那样的大错,他都可以轻易将江秋生救出来,那她没有做错什么,长公主偏要她下跪,又有什么不可能呢。
“我……我不想受辱,难道也不行吗?”
这次,沐令舟没有回答她这个问题。
他没有教导她成长的义务,更是不想去开导一个愚蠢的女人。
能说这么多,已经是看在她让他尝到了一些甜头的份上。
毕竟是与他有过亲密接触的女人,他愿意多给她一丝耐心,可也仅仅是一丝。
房间内再次陷入沉寂。
“大人,杨云恒求见。”
听到这个名字,江妤心中一惊,顿时便慌了。
他,怎么来了!
不会是知道她也在这里吧!
她下意识看向沐令舟,朝他摇头。
不要。
不要见他。
可沐令舟似乎没有看懂她的请求,只点了点头:“让他进来。”
江妤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看向他。
他就不怕被杨云恒怀疑什么吗?
沐令舟对上她的焦急,却丝毫体会不到她的心情,反而还好整以暇朝她勾了勾唇,然后慢条斯理往里间走去。
“杨二少爷,请进。”
听到外面的动静,江妤也来不及多想,急忙跟着沐令舟进了里间。
这间房间是客栈里的天字号上房。
中间是镂空雕花的隔断,隔断上覆了一层薄纱,挨着隔断摆放着一个棋桌,沐令舟便是坐在棋桌旁。
江妤四处张望,却也没找到一个可以藏身的地方。
而外间,杨云恒已经踏进了屋子。
再看沐令舟,已经手执棋子,自己与自己下起棋来。
来不及了!
再不躲起来,杨云恒就进来了!
江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