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又回到了曾经与他还是夫妻的时候。那时的他也常常来与楚平克见面,只是他们可能并不是她所想的那般品茶论道,而是在谈论朝廷上那些不为人知的,隐晦的东西。
她顿了顿脚步,到底还是压着心头的悸动,走进了书房里。
“楚大人还是一如既往地爱读这些晦涩难懂的书籍,”颜离辰听见他们二人的脚步声,回了身子过来。
他娶的是楚平克的庶女,所以不必像从前做楚念禾的夫君时,须得叫一声岳父。
楚平克点点头道:“是了,平日里打发时间
,闲极无聊才会翻看一番,殿下请坐。”
他朝着一旁的椅子轻抬了抬手,颜离辰便依着他的意思,在那椅子前头坐了下来。
“今日过来——”
颜离辰迟疑了一下,又抬头看了看楚平克,声音比方才阴沉了许多。
“是有关令爱的事情,要与楚大人细细商量一番。”
“殿下指的是……”
楚平克的眉头皱了起来,有些怀疑地看了看楚念禾。
颜离辰方才说道:“大人误会了。我今日来与大人商议的,是关于您的二女儿,楚乐妍的事。”
这倒是让楚平克吃惊不小。女子未出嫁前从父,出嫁后便从夫,他还从没听过被女婿找上门来的事。
颜离辰见楚平克态度严肃,虽觉难以启齿,可还是沉吟着道:“不知大人可听说了,我的儿子前日里染了时疫,性命差点不保。为这件事,我几乎把整个御医院的人都搬到了我府上,好不容易,我儿才算有了生机,不至丢了性命。”
他说得压抑,听得楚平克连连点头道:“正是,前日里听说此事,老夫还曾想去府上瞧瞧,如今那孩子既然大好,殿下倒也不必太过忧心了。”
“是。”
颜离辰点了点头,又抬头看向了楚平克:“只是大人许是不知,我儿染上时疫,乃是您的二女儿,楚乐妍亲手做下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