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道松脱了些,林奕欢不那么疼了,理智便又恢复了几分,支支吾吾地说不出话来。可林渊如何肯就这么糊里糊涂地过去,又一把扼住了她的手腕,力道竟比方才还大了几分。
“林奕欢!你给我说清楚!你为什么说我是杂种?说我不配做你的哥哥?!”
他已经面色铁青,从前温文尔雅的样子也已尽数消
失不见。
林奕欢再次被那剧烈的疼痛禁锢,简直是要昏死过去。看着女儿猪肝色的面容,忠勇侯夫人又惊又惧,上前一把按住林渊的胳膊,苦苦哀求道:“渊儿,你……你这是怎么了。你妹妹一贯说话口无遮拦,你是知道的啊……你若是想娶公主,你就娶吧,母亲再也不管了,再也不管了!……”
忠勇侯夫人的泪水已经顺着脸颊流了下来,那副样子,倒是真真的像一位慈母了。
可事到如今,这话可还能被林渊听进耳朵里吗?
林渊仿佛一头发狂的狮子,早已不认眼前的人究竟是谁。他扼着林奕欢,胳膊只轻轻一抬,忠勇侯夫人便被这力道逼得倒退了几步,差点整个人摔到一旁的花坛里去。
“林渊……你……你疯了……”
林奕欢额前的汗珠滚落下来,入了眼里:“你敢伤害母亲……你这大逆不道的狂徒!”
她一边挣扎着,一边恶狠狠地朝着林渊叫嚣。可林渊哪里还顾得上她说什么,一边捏着她的手腕,一边咬牙切齿地道:“你若再不说,今日我就把你胳膊捏断,你若不信,就且试试!”
这话仿佛一记闷锤,敲得林奕欢的所有理智轰然崩塌。
“林……林渊!你根本就不是父亲和母亲的亲生儿子,你就是杂种!杂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