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铭派去向皇上禀告的人也是伶牙俐齿,将主子在侯府中发生的冲突描述的活灵活现。
皇上本来还想看沈侯和霍铭之间的好戏,最后却得知此事草草收场,未免有些兴致寥寥。
等着在一旁坐收渔翁之利的大皇子更是脸色阴沉,最后一言不发地回到了自己的居处。
霍铭和俞北鸢回到王府之中,芙蓉脸色不大好看的前来禀告,将叶楚那发生的事情说了出来。
叶楚身怀有孕,当时情急之下和那些人起了冲突,到现在都还心气未平。
俞北鸢一听,便连忙去寻叶楚。
路上她颇为恼恨的说道:“早知道那些人这么不好相处的打上门来,再如何我也要留在这府中看护一下母亲!”
芙蓉紧随着俞北鸢的步伐走了一路,将刚才发生的事情都讲述了出来。
“叶夫人出来主持大局,本来事情焦灼,那些人又蛮不讲理……”芙蓉说到这里顿了顿,有些忐忑的抬头看了一眼俞北鸢的神色,这才继续说道,“是俞云清,正好过来找叶夫人,碰上了这桩事情。”
当时如果不是俞云清突然冲出来救下叶楚,又帮忙稳定局势,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情
,芙蓉简直不敢想象!
俞云清毕竟是在朝中为官多年,对于这种事情处理起来得心应手,很快就稳定了局面。叶楚也被人看护着,与那些莽撞之人隔离开来。
听到这里,俞北鸢有些诧异。
她一向觉得自己那个便宜父亲百无一用,心中满是权欲,甚至还出手阻拦俞飞扬的婚事。他这三番四次的过来找叶楚,也不过是因为叶楚的孩子……以及想要攀附王府的权势。
但如今看来,俞云清对叶楚还是有那么几分真心,不然也就不会表现得那般在乎。
几个人一边说着,一边走到了也叶楚所在的院子。自从动了胎气,叶楚身边的丫鬟就十分紧张的将她看护起来,这会儿正端着补品在床前嘘寒问暖。
俞北鸢一踏进院子,就被小丫鬟通告进来。躺在床上的叶楚叹了一口气,无奈的摇了摇头。
她本想将这件事情瞒下来,本不是多大的事,更何况俞北鸢事务缠身,沈家更是直接将矛头指向于俞北鸢,她又哪里愿意再让自家女儿操心?
俞北鸢一进来,就立刻让人将自己的药箱铺开,从里面拿出各色用品,仔细的给叶楚检查一番。
像这样
的待遇,只怕是皇帝都难得。
叶楚苦笑一声,眼角突然瞥到了俞北鸢眉眼之间的倦怠之色,就猜到她今天也经历了不少事情,怕是累得不轻。
“北鸢,现在事情可是分说清楚了?”叶楚最担心的是关于沈家小姐之死的污名还在俞北鸢身上,这一会连忙问了起来。
俞北鸢轻笑一声,一边给叶楚把脉,一边道:“娘,这些事情你不必操心,沈家那边已经摆平,再闹下去也不是他们占道!”
听得这话,叶楚便有些惊讶。要知道沈家死了人,又怎么会这般简单的善罢甘休呢?
随后跟进来的霍铭解释道:“那沈彩衣并不是静怡害死的,是在重伤回家的途中被人下了黑手,也不知这凶手是谁,说来倒也是了结一个祸患!”
他一直看沈彩衣颇为猖狂,给俞北鸢添了不少麻烦,早就觉得有些碍眼了。
俞北鸢虽然没有明说,可脸上也露出了一丝隐晦的赞同。
突然,她眉头一皱,眼中闪过的一抹不满。
边上伺候的丫鬟善于察言观色,见状便连忙问道:“王妃是看出了什么问题?”
俞北鸢挥了挥手,便有旁边的人拿来的纸笔供她书写
药方。
“看来今日受到的惊吓着实不轻!”俞北鸢写下了一幅安胎的药方交给丫鬟,让人速速抓药煎煮过来供叶楚服下。
随后她又出言叮嘱叶楚:“娘,你现在可是双身子的人,以后碰上这种事情,尽管让管家去打发他们,便是吃些亏也无妨,千万别让自己受伤!”
这话说的语重心长,俞北鸢说的也是实话。以着芙蓉描述的情况,如果不是俞云清突然出现,只怕后果不堪设想。
后续还是得好些调养,俞北鸢却并未将这事说出,而是暗自在心中记下。
却说那司徒府里,司徒珍正在自己房中大发脾气。
伺候她的丫鬟个个瑟瑟发抖的跪在地上,看着司徒珍将桌上的摆设毁在地上,精致的茶盏砸成碎片。多宝格上面的摆设也都遭了难,原本布置奢华的房间,顷刻间乱成一团。
“这是怎么了?”门前突然出现的一个身影,传来的声音中带着几份笑意,莫欢儿缓缓走进来。
司徒珍正想将一个琉璃盏砸在地上,看到莫欢儿过来了,手上动作一顿。
她有些恼恨的说道:“这次我冒险在半途害了沈彩衣的性命,本以为沈家人会对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