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般瞧着,邬左便觉得自己心下好似有什么醋意在翻腾。
当下,邬左也是直接放下了手中给土豆去皮的活计,直板着脸看先卫昭懿道:“你们是把本太子当成死人了吗?”
这厢正抱在一起的阿度和卫昭懿都不曾想到邬左会突然出声,这不,她们还真是被邬左的声音给吓了一跳。
既然被吓着了,阿度自然是第一个忍不了的,在安抚好自己砰砰乱跳的小心脏之后,阿度便满是悦的等着邬左道:“太子殿下,你不是在削皮吗?一惊一乍的,是要吓死阿度了!”一句话说完,阿度又紧张的去看卫昭懿,并甚是关切的问道:“娘娘,您还好吧?没被太子殿下吓到吧?”
邬左闻言,不由冷眼朝着阿度瞪了过去:“本太子什么时候要吓你了,你知道自己是在做什么吗?”
阿度素来对除了卫昭懿之外的人,都没有什么尊卑观念,这不,听着邬左的话,阿度当即便忍不住回怼了过去:“阿度怎么就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了?反倒是太子殿下你,你知道自己这么吓人会吓死人的吗?”
邬左闻言,不由气急的指着阿度道:“你真是
——放肆!”
阿度听着邬左的指控,正想反驳什么,就先被卫昭懿拦住来了。
当下卫昭懿只是看着阿度,语气严肃的说道:“阿度好了,别惹太子殿下生气。”说着,卫昭懿看去看了邬左,虽说这般天色她根本就看不清邬左在做什么,但是表面上的威势还是要的。
这不,卫昭懿就这样直直的用目光锁视着邬左所在的方向,顿了顿后,柔声说道:“太子殿下莫要同阿度计较了,阿度素来这般无礼惯了。”
邬左听着卫昭懿这般维护阿度,当即心下的一股子郁闷又冲了出来。
邬左颇为心塞的看着卫昭懿好一会儿,而后才对卫昭懿说道:“太子妃,你这般宠着惯着她可不行,本太子是可以忍着她的目中无人,但是若是阿度因为口无遮拦惹了别人,那可就不是太子妃你能救得回来的了。”
卫昭懿听着邬左这般说,又何尝不知道这个道理?
当下,卫昭懿也是十分慎重的对邬左点了点头道:“此事妾身记下了,多谢太子殿下的提点。”
邬左闻言,如何听不出卫昭懿这是在替阿度谢自己?当下,邬左不仅没有觉得舒服
,反而是更加觉得郁闷了。
卫昭懿此番道谢对邬左来说,无异于是隔靴搔痒,越搔越痒。
虽则,哪怕是这样,邬左发现他还是觉得能和卫昭懿多说上几句话也是值得的。
想到这里,邬左差点儿都没给自己来上一巴掌了。
他这到底是得多饥渴,才会对卫昭懿这般的心心念念,求其若渴?
这般想着,邬左甚至都要怀疑起自己来了。
他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对卫昭懿,究竟是个什么想法?
为何他会觉得他对上卫昭懿的时候,就好像是个情窦初开的毛头小子似的,全身上下都透着一股子蠢劲儿。
邬左想到这里,真是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大跳。
因着忽然想到了自己身上,邬左也没了和阿度计较的心情,当下只是随口对卫昭懿道了句“知道就好”,而后邬左便又开始给土豆削起了皮。
那边阿度瞧着邬左不再废话了,也是心下一松。
好在太子殿下没有一直缠着她不放,不然她指定又要挨训了。
虽说被娘娘训话也是很开心的,但是阿度觉得能不被训话还是不被训话比较好。
对此,卫昭懿若是知道的话,必然
是要感动的热泪盈眶了。
毕竟就阿度目前的不听话程度,卫昭懿是真的没指望她能做出什么乖巧的事情来的。
眼下既然阿度自己知道常被训话不好,也是但愿她能够长点儿记性,莫要再做出先前这般蠢事来了。
因着不愿去多想那些复杂的事,邬左全神贯注之下,很快便将土豆去好了皮,顺道她还将两种绿色的青菜也洗干净来了。
而后,邬左便对着卫昭懿招呼了声:“爱妃,本太子将食材都清洗好了,你来看看接下来该怎么做?”
卫昭懿闻言,随口道:“将这些土豆切成片,不要太厚也不要太薄。”
须臾膳房中响起了菜刀切菜的声音,而后邬左回道:“好了。”
卫昭懿闻言,继续指挥道:“把面粉倒进碗里,然后加些温水进去……”
听着卫昭懿的指示,邬左一点一点将东西弄好。
虽说邬左很少碰这些东西,但是在卫昭懿的指挥之下,他这些做起来真的好似原本就很熟稔似的,十分的得心应手。
对此邬左心下明了,想来这都是先前在北凉被卫昭懿“奴役”的后遗症,哦不,或许用甜蜜的负担来形容更
加贴切一些。
当然了,这甜蜜不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