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当然是贾正金自己记的,不过这话,贾正金自然是不会如实和邬左说明了。
这不,在邬左问出来之后,贾正金便对邬左摇了摇头道:“这是下官拜托了下官的文书记的。”说着,贾正金又笑哈哈的说了句:“下官不过就是个粗人,哪里会记这么细致的东西。”
“贾大人真爱说笑,您这又不是武将,说什么粗人不粗人的?”邬左说着,又半开玩笑似的说道:“瞧瞧,这条条框框记得这般清楚,贾大人还真是太自谦了啊。”
闻言,贾正金不由眼皮子一跳,张口便解释道:“下官不是——”
然,没等贾正金解释完,邬左便对贾正金摆了摆手道:“好了,这也不是什么大事,是你记的就是你记的,又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贾大人心且放宽就是。”
“哎——”邬左都说到这个份上了,贾正金若是再解释什么,那便有些过了,因而,贾正金只好悻悻然闭了嘴。
见贾正金默认了,邬左百年不再纠结此事,问道:“你这本子上记的可是真的?”
贾正金闻言,自然是直接点了点头,而后为了表现出自己的诚意,满是真诚的看向邬左。
瞧着贾正金这般,邬左却是故意沉了脸色:“既然这些都是真的,那在几日前,贾大人为何不直接将你知道的事情上报与本太子?”
“这……”贾正金本是想着要同邬左说假难民的事儿,一时间倒是把那《记事录》上的时间记录给忘记了。
想着,贾正金对邬左弯了弯腰道:“太子殿下恕罪啊,下官当时没想那么多,就是想着要收集证据——”
闻言,邬左并未给他继续说下去的时间,直接抬手便打断了他的话:“你收集证据?那证据呢?既然没有证据,你这般将知晓的消息私藏,莫不是在藐视本太子的威严?”
贾正金倒是没想到,邬左竟然会这般质问于他,当下面上便有些不好看了。
要知道就凭着邬左这一连串的质问,对贾正金来说,那可真是不亚于催命了。
当下,贾正金便哭丧着脸对邬左道:“太子殿下,您真是误会下官了,下官真的是不曾想过要瞒着您呐。”
“误会?”邬左冷哼一声,狠狠瞪着贾
正金道:“你的意思是,本太子所瞧见的这个日期也是个误会咯?”
“太子殿下,下官对您真的毫无隐瞒之意啊,下官之所以没有同你您早些汇报,那也是因为下官还没确定这事儿背后的主使是何人,唯恐此事让殿下为难呐——”贾正金说着,两只眼睛亦是瞪得大大的,好似要借着他两只眼睛来证明自己的清白似的。
邬左瞧着他那样子,自然又是一声冷哼。
而后他又拿起《记事录》,以簿为器指着贾正金正想说什么:“你……”
然而,邬左不过刚开口说一个字,便觉得自己有种浑身发软的迹象,特别的左脑,好似有细针在扎着一般。
贾正金见邬左忽然脚下虚浮猜想是药效起了,不过为了保险起见,他还是不忘装作什么都不知道似的对着邬左惊呼一声:“太子殿下!”
“本太子无事——”邬左说着,摇了摇头,依旧是冷眼瞧着贾正金,不过眼下瞧着,他却是没有什么威严可言。
“太子殿下,您莫不是身子不舒服吧?”贾正金故作忧心地说道:“您这般会不会是染了风寒?可要下官找个大夫来看看?”
听贾正金说着,邬左想要拒绝,不过此刻他眼前却是好像出现了重影一般,让他瞧着一阵恍惚。
“太子殿下,您这可还好啊?”贾正金见邬左不回话,不由继续问道。
邬左瞧着贾正金的面上一闪而过的窃喜,心下不由生出了恼意,抬起手来便想要将他推开。
然而邬左也不知是怎么了,这身上好像一点儿力气也没有,别说伸手将贾正金推开了,便是抬起手来都做不到。
因而,邬左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离自己越来越近,在此时,邬左心下充满了无力感……以及对贾正金的仇恨之意。
言则,贾正金踩了邬左的底线,却仍不自知的来到邬左面前,故作贴心的对其问候道:“您这到底是怎么了?”
邬左闻言,浑身无力的情况下,只能一个冷眼瞪过去,并且冷言喝道:“滚!”
贾正金先是被邬左这个眼神吓了一跳,而后他又暗自勉强自己无视了邬左的冷意,继续演着他的独角戏:“太子殿下,您可别吓下官呀,您这样可怎么回去啊——”
“……”邬左只觉得整个头昏昏沉沉的,因而对于贾正金这番作态,他便是想要做
什么,也是什么都做不了。
虽说邬左眼下昏昏沉沉的,但是贾正金对他也是丝毫不敢怠慢的。
要知道,这瘦死的骆驼比马大,邬左便是中了药,那眼神透出的狠厉劲儿,也是很能震慑住贾正金的。
不过好在邬左并未坚持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