度耳尖动了动,而后对卫昭懿道:“娘娘,阿度听见过来的声音了。”
卫昭懿闻言,面上并无多余的表情,只是几不可见的点了点头,小声对阿度吩咐道:“等马车过来的时候,你就按照本宫先前说的做。”
阿度闻言,亦是点了点头,而后便凝神注意着那马车与她们此刻的距离。
片刻后,阿度算准了时机,直抱着卫昭懿的身子,嚎啕大喊道:“夫人,夫人?您怎么样了?您可前往别吓奴婢啊!”
阿度一边喊着,一边“拖”着卫昭懿继续往前走。
直到阿度将卫昭懿拉到安夫人出行乘坐的马车前,阿度这才一个踉跄的将卫昭懿甩了出去。
如此一来,比阿度先一步“昏迷”过去的卫昭懿,便被阿度摔到了安夫人的马车前。
而阿度自己则是也跟着昏了过去,甚至就连脑袋磕在了地面上,发出“咚——”的一声,都不见阿度醒过来。
因着阿度和卫昭懿的出现,安家的车夫在同安夫人说明之后,安夫人便已然吩咐了车夫停车。
是以,在卫昭懿和阿度先后摔倒的时候,他们才没将卫昭懿主仆二人误伤了去。
因着安夫人的贴心之举,也的确是让卫昭懿二人免受了一些皮肉之苦。
原先,卫昭懿便算计过了,若是安夫人的马车过来,对她们会有什么影响。
是以,她们也是做好了被人撞上一两下的准备的。
可眼下有了安夫人的帮助,她们都是一点事儿都没有了。
就在阿度将卫昭懿甩出去,然后自己晕倒了之后,安家的车夫便将自己看见的和安夫人说了:“夫人,这两个人晕倒了。”
安夫人闻言,心下一急,忙问道:“她们可是受伤了?宋伯你刚停车的时候,没有碰到她们吧?”
“夫人放心,咱们的马车停的稳稳地,不曾伤到她们。”被称作宋伯的男人回答。
安夫人听了宋伯的话,这才安心了些。
不过念及两个弱女子这般晕倒在路上,自然也是不忍心视而不见的。
当下,她便开口对车夫以及马车内的随行丫鬟说道:“言棋,说画,你二人同王伯去看看,下边的那两人怎么样了。”
言棋说画二人在听了安夫人的话后,双双对视一眼,而后便一前一后的掀开车帘走了出去。
随即,二人连同宋伯一同来到卫
昭懿和阿度面前。
在简单的看过了两人的现状之后,说画不由皱着眉头对言棋道:“言棋,你说这两个是什么人呀?这一个长得丑不说,脸上还有疤!另一个又带着面纱——她们的衣裳还破破烂烂的,这真是好奇怪的组合。”
言棋闻言,并未回答说画的问题,而后端着一副长辈的语气对说画道:“说画,你别这般无礼的说人家,若是让夫人知道的,指定又要训你了。”
说画听罢,不由不满的撇了撇嘴,尔后小声嘟囔道:“本来就是长得丑嘛,还偏不让人说。”
听着说画的嘟囔,言棋心知同说画说了也没用,便直摇摇头,权当不曾听见说画的嘟囔声。
此一番,言棋说画在看过了卫昭懿和阿度二人之后,便又返身回去同卫昭懿说明了下。
“夫人,晕倒那两个人,瞧着好像是一个夫人和她的丫鬟。”说画说到这里,还想要将阿度长得丑的事情和安夫人说了,好在一旁的言棋一直拉着说画,这才止住了一场差点儿发生的灾难。
这厢,对于言棋说画和安夫人之间说了什么,卫昭懿二人并不清楚。
她们二人只是在过了一会儿之后,卫昭懿和阿度便被宋伯和言棋说画三人一起拖上了马车。
要说她们还真是被拖上去的。
因为顾忌到男女授受不亲的问题,所以搬运卫昭懿和阿度的主力是言棋和说画,而宋伯不过是在卫昭懿他们快要掉到地上的时候,帮忙扶一下罢了。
……
马车内。
卫昭懿算计这时间,在被搬上了马车上的软塌之后不久,便悠悠转醒了。
随着卫昭懿睫毛轻颤了两下,她便作势睁开了眼睛。
望着入目的三个脑袋的轮廓,卫昭懿故意放空了眼神,做出一抹茫然之态来。
随后,卫昭懿便又左右张望了一下,满是着急的喊道:“这是哪儿?度儿呢?”
瞧着卫昭懿的这一番动作,安夫人和言棋说画三人互相看了几眼,而后心下便生出了一些了然。
卫昭懿因为自己喊了很多声,也没能得到回应,卫昭懿面上不由又露出了些愁苦之色,不过因为她面上带着面纱,安夫人等人瞧着也是看不真切的。
言则,就是这样,安夫人却依旧能够从她的眉宇间发现她的这丝愁绪。
当下,安夫人想着便试探性的问了声:“度
儿可是你的丫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