适惯了,走动的少,如此这一番快走下来,此刻自然是累极了。
不过他现在却是没有时间去关心自己的身子如何,眼下的当务之急还是要找钱松良一起商量一下这事儿该怎么办才是。
先前将邬左关起来的时候,他们还没想这么多,这会儿可是大难临头了呀!
若说邬左什么都不是还好,可是瞧着今日那凛冬大人的架势,邬左的钦差身份分明是铁板儿钉钉的。
如此——他们这可真算是完了!
就在沙知弥干着急的时候,钱松良也是得了通报,慢悠悠地抬着步子朝他走了过来。
瞧着沙知弥满头是汗的模样,钱松良还忍不住调笑道:“沙大人,怎么今儿个这么早就登门了?莫不是有事儿?”
“可不是有急事吗!”沙知弥说着,四下一望,拉着钱松良的袖子便要往院子里走。
看着沙知弥这般着急忙慌的模样,钱松良便是再迟钝,也终于意识到了事情不妙。
想着他抬手便屏退了左右,顺便对靠近他的下人吩咐了句:“你们都退远一些,没有吩咐不许让任何人接近!”
等人都散了之后,钱松良方才面色严肃的看着沙知弥道:“到底出了何事?”
“先前我听到官兵来报,说是有人在外头闹事,将官府拘禁灾民的事情传得沸沸扬扬的……”沙知弥从头将此事说起。
简单的叙述完事情的经过之后,沙知弥止不住哆嗦着手道:“那自称是凛冬大人人竟然掏出了一快印有龙纹的令箭!”
听沙知弥说完之后,钱松良亦是心头震撼。
不过眼下可不是他震撼的时间,毕竟凛冬此事实在是迫在眉睫,若是不赶紧解决的话,那罪名可是越拖越大了!
要说,即便凛冬不曾掏出令箭,沙知弥从他的气质上,便已然认定了凛冬的身份无错。
可就算知道了凛冬的身份没有问题,可沙知弥依旧将人抓了起来,为的就是要拖延时间。
虽说冤枉朝堂命官是大罪,可是他们擅自将赈灾钦差下了监牢,那才是更加不可饶恕的罪过。
如此沙知弥自然是要捡这罪名稍微轻上一些的过错去担着了。
对于沙知弥的想法,钱松良也是知道的,是以并未因此去说他什么。
目下,钱松良唯一能做的,就是陪沙知弥一
起想办法。
说起来,若不是今日凛冬挑起了此事,钱松良都要忘了邬左这号人物了。
说来也是奇怪……
邬左好似一直都安静的很,无论是忽然被抓入狱,还是这些日子在狱中的表现,无不都是十分淡然的。
这种感觉就好像,他一点儿都不担心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对于邬左的这副反应,从前他还不觉得有什么,但是现在想来,却是不免让人觉得疑点重重了。
毕竟这种事情,实在是太过匪夷所思了些。
这突然被抓的话,无论是放在什么人身上,怎么说都是会出点意外的。
可是此事放到了邬左的身上,邬左除了一开始的辩解之外,就不在做什么多余的反抗,就好似一切都听之任之了似的。
邬左那般的作态,放在从前,钱松良根本就不会去想是不是有什么不对,只是觉得邬左分外的让人省心。
可是……眼下这东窗事发之际,却是让钱松良不得不重新审视起整件事情来。
要知道在当时抓邬左入狱,乃是贾正金贾大人的意思,而他给出的理由乃是邬左或许是个假太子。
听了贾正金的主意之后,贾正金还特意派遣其千金贾清甜去试探了“太子夫人”。
这一番试探下来,最终得到的答案,的确是这邬左是假冒的太子没错。
若非如此,他也没那个胆子动手啊!
但此事放在眼下,钱松良却又觉得多有漏洞。
这事情还真是怎么看怎么诡异呢!
特别是贾府那边关于“太子夫人”的后续,竟然是一点儿也不曾传来。
如此看来,这事情可不就是处处透着诡异吗?
若说那太子夫人只是普通人,那么关于她的行踪,只怕是就如白纸一般透明了,如何又会躲过贾府的眼线。
有些时候,某些真想距离揭穿,其实就差一个引线而已。
就如此刻一般,钱松良在深入想了一会儿之后,便终于想到了这其中关键之处。
想着钱松良不由对沙知弥道:“此事或许是有诈……”说着,钱松良将他所想到的问题都与沙知弥道了出来。
听钱松良说出了种种细节之后,沙知弥心下亦是暗暗心惊,不过面上他却也并未就此将定论结下,只是稍带试探道:“你是说,牢里的假太子,有可能有问题?”
钱松良微微摇头道:“这我也说不好,但是有很
大的可能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