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要怎样?纵然我有一身武功,但是如今的我
,不过就是个废人罢了,如此的我身在留园,平日里也就那个小丫鬟不嫌弃,日日为我送饭罢了。”
邬左说着,又抬头看了卫昭懿一眼:“如今你来了,把那个唯一不嫌弃我的丫鬟给挤走了,可真是做得好啊。”
话虽如此,但邬左眼中,却只有满满的嫌弃。
那模样,好似在说,若不是卫昭懿来了,夭夭就不会走一般。
对此,卫昭懿虽觉得心下冰冷,但是,如今这一切也算是有她的推波助澜在其。
因此,卫昭懿谁也不能怪,只能怪自己没有尽早发现,极力阻止。
想着,卫昭懿不由更加确定,自己一定要好好的帮助邬左,以此来赎清自己的罪孽。
“左哥哥,这是夭夭送来的膳食。”卫昭懿说完之后,便径直出了门,并未再去看他。
邬左见卫昭懿走了,这才端起食盒用膳。
吃完饭之后,邬左也并未去找卫昭懿,卫昭懿也不曾来找过他。
之后的几日都是这样,卫昭懿每日来给邬左送日食,邬左一言不发的吃完,继续不理人。
这样的日子持续了将近一个月,他们二人也算是有了一丝默契。
之后的某一日,卫昭懿开始不再给邬左送日食,而是一日三餐管饱。
再之后,卫昭懿给邬左重新开辟了一个小院子。
起初邬左是什么都不曾过问的,知道卫昭懿给他送了饭之后,突然便晕倒了。
原本邬左还以为卫昭懿是装的,不曾理会。
直到两个时辰后,邬左见卫昭懿都没有反应,这才惊觉事态不对。
想着,邬左这才上前去查探了一番。
这般一看之后,邬左才发觉卫昭懿的脉象异常,好似长期劳累。
因为不解卫昭懿为何会这般,邬左这才喊了暗卫营的人来。
来的人也是卫昭懿的熟人,寒纱。
寒纱来了之后,已经和邬左说过了卫昭懿这些天在外做的事情。
邬左知道后,心下对卫昭懿早没了恨意。
原来,卫昭懿在邬左颓废的日子里,成日成夜的在为邬左的名声努力。
这不,才过了一个月,外面人对邬左的看法便换了个模样。
邬左听了寒纱的话,想要知道卫昭懿到底用了什么办法,但是寒纱说她也不曾打探出来,只知道在太子妃的努力下,世人对邬左已然没有那种偏见了。
卫昭懿对于她晕倒之后发生了什么,一点儿也不清楚
,只是她知道一点,那就是,她的眼睛,似乎——瞎的很透彻。
从前,卫昭懿还能够看见一点光线的,只是如今,卫昭懿眼前一片黑,算是成了个真正的瞎子。
瞧着面前黑漆漆一片,卫昭懿甚至不知道自己这是在哪儿。
“有、有人吗?”卫昭懿问着,但愿她不是在大街晕倒了。
坐在床边的邬左瞧着卫昭懿伸手乱拍,且还问有人吗,心下不由一个咯噔,当即他便抬手在卫昭懿面前晃了晃。
只是,卫昭懿的眼珠子并未转动,就好似什么都不曾瞧见似的。
因而,邬左忍不住开口唤道:“你可还好?”
“左哥哥?”卫昭懿听见邬左的声音,心下惊喜,不过面前依旧是一片黑暗。
看来,她是真的瞎了。
这个认知,让卫昭懿甚至生出了逃离的想法。
若是卫昭懿好好的话,她必然是要跟着邬左的,只是如今她瞎了,即便是跟在邬左的身边,也只是累赘罢了。
如此,卫昭懿自然是不愿意的。
想着自己不能留下拖累邬左,当即卫昭懿便对邬左道:“我、我还有事,先走了。”
说完之后,卫昭懿才想起自己眼睛什么也看不见了。
这般,卫昭懿动了动,又缩了回去。
“你别误会,我只是有些累,再休息一会儿就走。”卫昭懿将这个借口说了出来,说完之后,她便直接背过了身子,离了邬左的跟前。
卫昭懿细细听着邬左的脚步声,确定邬左离开了之后,她方才动了动身子,从床榻上跳了下来。
因着一时不查,卫昭懿脚下刚好踩到自己的鞋袜,烙得生疼。
疼得脚下发软,但卫昭懿却也饿不曾叫唤出声,不过是皱了皱眉头,便像个没事儿人似的,继续抹黑往前走。
因为从前有过“瞎”的经验,因而卫昭懿即便是看不见了,走起路来,也是脚下生风似的,看似四平八稳的。
当然,这前提是忽略卫昭懿面前的一个水洼。
这水洼乃是万千的雨水堆积而成的,卫昭懿平日里只需稍稍一侧便能避开,只是这会儿看不见,卫昭懿不知那处就是水洼,是以抬起脚便要踩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