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座地下斗兽场知道的人不多,来过的人更少。
除了a市上流圈子里的几大家族的人来过,一般的富二代们只大概听过。
而楚时宴很早之前就已经把它买下来了。
现代化的斗兽场充满了科技感。
可移动的特制玻璃包厢是单向的,隔音效果也非常好,外面的人完全无法窥探里面。
整个斗兽场更像是一个地下铁笼,笼底的人拼尽全力只为获胜,而这一过程为高处观望的人提供情绪价值。
两个身形高大健壮,裸着上身的成年男性被从笼子里放出来。
他们身上有数不清的伤疤,有些还渗着血,显然是新伤。
其中一个是上一次竞技的胜利者,另一个这次则要挑战他,直到其中一个人被打倒在地上起不来,才算分出胜负。
没有防护,也没有点到为止,是实打实的要拼命。
两个人像看仇敌一样看着对方,凶形毕露。
突然,其中一个人发起了攻击,他冲向对方,用尽全力挥拳砸向另一个人的脑袋。
而另一个人虽然用手臂护住了脑袋,及时避开了,但也被砸的后退了几步。
率先攻击的人趁对方还未稳住身形,又是一拳大力挥向对方的肚腹,对方躲闪不及,硬生生挨了这一拳。
不过他并没有倒下,而是趁着那个人再次挥拳砸向自己脑袋的时候,突然弯腰下蹲,腿部用力扫向对方的下身。
对方始料未及,就这样重重砸在地上,他顺势压在那人身上,挥拳狠狠砸向那人的脑袋。
鲜血染湿了地面,躺在地上的人气息微弱。
竞技没有悬念的结束了,他赢了。
楚时宴打了个电话给负责人,“把他们的伤治好。”
挂断电话,楚时宴走出了包厢。
斗兽场上方是一座赌场,喧嚣吵闹,很好地掩盖了地下发生的事。
楚时宴靠在顶楼休闲室的阳台边抽着烟。
“这位客人似乎兴致不高啊。”
一道带着成熟风韵的女声打断了他的思绪。
楚时宴看了来人一眼,没说话。
“你还是一如既往的冷漠啊,我好歹也是你的姑姑,都不打个招呼的吗?”
“一个背叛家族的姑姑?”
似乎觉得滑稽似的,楚时宴面无表情地笑了声。
“如果追求爱情也算背叛的话,那这个背叛的标准定得也太可笑了。”
女人嗤笑了声,接着道,“这个家族里没有人是自由的,人人都像是被植入了命令的机器,被刻在骨子里的基因驱使着。”
“这不是你背叛的理由。”
楚时宴语气淡淡。
“我只是想要自由,这算什么背叛。”
她自嘲地笑了一下,看向楚时宴,眼眸深处藏了些悲哀和怜悯。
“时宴,希望这样的你不要爱上某个人,这对你们两个来说,都是劫难。”
楚时宴神色冷漠,不作理会。
忙了几个小时,夏轻终于在学校附近找到了心仪的房子。
是一座三层小洋房,房主有事要外出几个月,就想把二楼的房间租出去。
夏轻选中了一个有落地玻璃窗的大房间,窗旁还有一棵银杏树,他喜欢极了。
房间里配有浴室和卫生间,浴室里有洗漱池,很是方便。
拍了几张照片发在三人群里。
想了想,又给沈朗发了过去:图片x3,沈朗哥,这是我新租的房子哦,好看嘛。
看到置顶的路知否,夏轻想起来他说过可以找他练舞,反正现在没什么事,不如练一下舞,顺便学些新动作。
不过这次夏轻心血来潮,决定去学校找路知否。
大二和大一在不同校区,中间要经过一座长长的石拱桥。
两侧每隔不远处竖着一只精美的灯笼,因为是白天,所以灯笼并没有亮。
夏轻踏上石桥,心情轻快。
就在他欣赏着桥下清澈的湖水时,拱桥的另一边传来了殴打和谩骂声。
“谁给你的胆子?啊?”
“看来还得再打得狠一点,这个臭水沟里的玩意儿还不肯磕头认错呢!”
“这种人真的见多了,穷鬼一个,命贱,打他不嫌脏了手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