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嘴污言秽语!不顾礼义廉耻!亏你还是个皇子!竟做这种勾当!”翟清涟手指着萧彺,恶狠狠地骂着。
“我做哪种勾当了?我花钱找乐子,天经地义!怎么着?我花你钱了?”萧彺说着,伸手揽住一女子拥入怀中,眯着眼睛,细嗅着她身上的脂粉香。
“……咳咳……咳咳……”
萧彺皱了皱眉头,“擦了几盒香粉啊?闻着都快吐了,滚滚滚!”
那女子闻言,涂着胭脂的脸更红了,用绣帕掩着唇,抽抽噎噎地扭身而去。
萧彺甩了甩衣袖,看向翟清涟,“老子心情好,别他娘的扫兴,看着你就烦。”
翟清涟火冒三丈,不管不顾的,上去就是一拳。
萧彺喝多了酒,晕晕乎乎的,也根本没想到他敢动手,猝不及防地挨了一拳头,身子一软,砰地一下,把那摆放着瓜果茶点的矮桌,砸了个烂。
“卑鄙无耻的恶棍!你竟然陷害刑丞堰!逼着他和你们同流合污!贪赃枉法!徇私舞弊!欺上瞒下!罔顾人伦!草芥人命!亏你还有脸在这寻欢作乐!睁开眼看看沧州成那些无家可归的百姓!看看那一具具无处掩埋的尸体!你们还是人吗?”翟清涟恶狠狠地指责着那位高高在上的齐王殿下,看他像看阴沟里的蛆。
掌心传来清晰的疼痛,萧彺抬起左手,原来是碎掉的瓷片扎进了皮肉里,汩汩鲜血往外冒,他笑吟吟地起身,转过头面对着翟清涟,赤红的双目阴冷的瞄着他,而后用那淌着血的手握住了他的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