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菲抚着年玉娘起身,瞧了瞧外边的天儿,笑说,
“天晚了,不出去了,我们在自个儿的院落中办赏灯会咋样?”
“好呀!”
清理了年金玲,甄婉柔也从心底放了口气儿,理了下裙裾,
“我去预备,太子爷适才送了烟花儿过来,咱
自己放烟花儿。”
“恩,就我们仨,今天晚上不醉不归!”
凌菲揽着年玉娘的肩头往外走,扬眉笑说,
“不要哭了,笑一个,爷有红包。”
年玉娘转过头去,轻淬一声,
“菲菲又不正经。”
“不想笑呀,那爷给你笑,嘻嘻!”
凌菲唻嘴儿,浮露出几枚贝齿,一副憨蠢的样子。
年玉娘瞬时破涕为笑,抹了眼尾的泪,轻笑出声。
不管年金玲作了啥,究竟是有层亲情在,想着过世的大伯,想着自个儿在这世上只还有卢氏仨亲人,年玉娘心头终究不忍,乘凌菲跟甄婉柔布置园儿时,带着一套衣裳,悄悄出了门。
天儿极冷,年金玲一缕不挂的缩在墙脚中,正冻的全身战抖。
得亏天儿已黑,无人可以看见她的丑相。
而她也更加不敢离开,这花街是宫墙外围,相较还是要安全些,如果上了街,她这个模样咋走归家去?
看见年玉娘出来,年金玲哭叫着扑过去,扯着她的裙子角,
“族姐,我再不敢了,你跟大人说一说,不要赶我走!”
年玉娘把衣裳披在她的身上,冷声道,
“你回去罢,我不会再帮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