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搞清楚邵元驰同萧筠蕾是否有关联,她索性让邵元驰跟着她,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虽然有些冒险,但若是错过了此次可能会再也捉不到萧筠蕾了!
于是她便应了下来。
“如此甚好,倒是麻烦殿下了。”
这正合了邵元驰的心意,忙道:“不麻烦,荣幸之至,不知筠溪为何要独身一人出城?可是遇到了什么麻烦?”
萧筠溪随便扯了个借口道:“二嫂嫁进萧家之后一直都没有身孕,我仅是担心她的身子,想要去普济寺上香祈福,我此次出行是瞒着父亲偷跑出来的。”
其实,关于萧筠溪为何独身一人前往普济寺,他邵元驰再清楚不过。
邵元驰和萧筠溪同行,路过一处茶棚时,邵元驰提议歇歇脚,萧筠溪倒是没有异议。二人寻了个位置坐下,要了一壶茶,还有一盘点心。
城外这种临时搭建的茶棚自然是穷苦人家做的生意,与之京城中三叔的雅茗轩那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这得茶叶自然不是什么金贵的茶叶。
这种茶叶泡的茶自然是入不了邵元驰这种娇生惯养富贵王爷的口,他抿了一口就皱紧了眉头。可瞧萧筠溪
一副怡然自得,并未觉得入口苦涩,反而喝的津津有味。
邵元驰赞赏道:“筠溪果真不同旁的女子。”实则在心里暗道萧筠溪粗俗不堪,这种东西都能入口。
关于称呼问题,她一路上已经纠正了好几次,可他却没当回事,左耳朵听右耳朵冒,显然没往心里去,索性也不去管,由着他如此说。
萧筠溪淡淡一笑:“我出门匆忙没做旁的准备,这茶虽然苦涩,但却能解渴,识时务者为俊杰,逞一时之快只会让自己吃亏。”
邵元驰道:“好见解。”
萧筠溪回道:“殿下缪赞。”
此时,突然听到旁桌的两名男子唠闲磕,相谈的内容倒是吸引了萧筠溪的注意。
一人道:“听说没,柳河村突然死了好多人,听闻都是被山中黑狼给咬死的!”
一人附和道:“是啊,我也听说了,都不敢往那地界走,柳河村的人能跑的都跑了,就剩些老弱病残在村里等死,不是饿死就是等着被那黑狼咬死。”
有人凑了过去,很显然不是本地人,瞧他一身衣服满是灰尘,风尘仆仆的样子就知道是从外地来的。
他似乎是个读书人,冲着适才说
话的二人一拱手道:“那黑狼果真如此厉害?还第一次听说整个村子被一匹黑狼吓跑的。”
那人将书生拽了过来,让他坐到了自己的旁边,神情认真说道:“呦,这你就有所不知了,听逃回来的人说,那可是个成了精的狼妖,化了人形的,就咱们凡人怎么可能打得过妖怪。”
黑煞!这个名字立即就闪现在萧筠溪的脑海中,那个叫黑煞的狼妖为何要袭击村庄?他不是妖帝的人么?莫非这件事情是妖帝授意的?
看来此事有问题,萧筠蕾一事解决完之后定要将此事告于邵元祺!
闻听此消息,她再也坐不住了,得赶紧赶到普济寺将萧筠蕾父女俩捉回京城,以死谢罪,这才对得起祖母。
萧筠溪冲邵元驰道:“殿下,我们还是快些赶路吧,不然天黑之前无法赶到普济寺的。”
普济寺在京城东面,大约骑马走上一日,适才因山匪的事情耽搁了些时日,如今必须加快脚步了。
邵元驰亦是赞同。
“好,我们这就出发。”
邵元驰将萧筠溪平安送到普济寺山下之后便带人离去,萧筠溪不禁松了一口气。她不知道萧筠蕾的人会不
会再暗中监视她,若是景王府的人一直跟着她,她还真怕打草惊蛇。
因为事先没有同寺里的和尚打招呼,又是傍晚时分,所以她抵达时寺里的和尚有些慌乱。和尚们给她安排了住处,萧筠溪也亮出了身份,和尚们也接待过前来上香拜佛的达官贵人,对萧筠溪自是不敢怠慢。
不多一会儿的功夫就命人去准备斋饭。萧筠溪根本没有心思去顾其他,她再想萧筠蕾的踪迹,她会躲在哪?
按照字条上所写,时间是定在夜半子时,相见地点就在普济寺的后山。此刻还有一个多时辰,这真真是让她心慌不已。这一切都太过自然了,萧筠蕾将她引到这儿应该是想对她下手,她进入寺庙时萧筠蕾应该有所察觉,为何不此刻行动?非要等到子时?
她回了房中,和尚们已经将斋饭备好送了过来,萧筠溪谢过之后却放在桌上迟迟没有动筷。不是她挑剔,而是她怕有人会在饭食里动手脚,她不得不防。
她在房中踱来踱去,好不容易挨到了子时,这才出了屋子,走到庭院的时候她往地上丢下了一个茶杯,破碎的声音在寂静夜中尤为清明。
这
是她和叱招事先商量好的暗号,时辰到了!
她不敢点灯,摸着黑朝着后山走去。幸而今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