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吴歧路把她带回了自己家。方知有现在回想起来,愈发觉得吴歧路目的太明显了,她却还天真的要去冒险,考虑和他谈一下试试。星回给自己倒了一杯酒,仰头喝了,“要不是我想去酒吧玩,就不会发生这样的事。”
方知有用膝盖磕了她一下,“关你什么事?我的事谁能管得了?我自己都管不住自己,还赖着你了?”
她感慨似地说:“我和他是早晚的事。这样挺好,早断早抽身,否则等谈上再被他渣了,才是真的不值。”
这一晚,方知有没像失恋似的掉眼泪,也没像以往生气时那样骂人,她只是喝了很多酒,最后爬到沙发上睡过去。
她对吴歧路动了心,可吴歧路的喜欢不够真心,她被伤到了。星回感受到方知有的难过,也跟着难过,她发信息骂吴歧路:【知有是倒了八辈子霉才认识你!你摸摸自己的良心,还在吗?不懂爱,不配爱的渣男!你自己后悔去吧!没良心的!】然后拉黑。
栗萧里也在当晚知道了这件事。他早猜到了,那晚过后,以往隔三差五往他办公室跑的吴总一直没露面,但当事人不说,他有分寸地没问。直到酒吧的工作人员用吴歧路的手机给他打电话,“栗总,吴总喝醉了,说要您来接。"他意识到,事情有了个阶段性的了断。栗萧里挂了电话换衣服出门。
傅砚辞在南城壹号他三哥这边撸猫,凑热闹地跟着一起去。吴歧路毫无形象地趴在吧台上,被栗萧里扶起来后,他勾住发小的肩,努力捋直发舌头问:“你说实话,我除了女朋友多,还有别的缺点吗?”栗萧里啧了声,微向后仰头躲他,“你不是说那些不是女朋友吗?”吴歧路还委屈上了,颠三倒四地说:“那怪我吗?我都三十多了她才出现!那么多年,她去哪儿了?你说,她招没招惹什么野男人?”栗萧里挪开肩膀上的手,以训诫的口吻说:“她招没招你不清楚吗?”吴歧路听懂了话外音,他口齿不清地说:“对,她没有。我是她第”栗萧里迅速抬手,照着他脸拍了下,“该说不该说的,心里有个数!"制止他当着傅砚辞的面胡谄,提示他尊重方知有。吴歧路被削老实了。
傅砚辞不参与大人的事,上前把吴歧路扶起来,带回车上。吴歧路靠在傅砚辞肩膀上,“弟弟你说,哥哪儿配不上她,她凭什么看不上哥?她睡了哥,还不要哥,她是不是渣女?”傅砚辞瞳孔骤缩,他抬头看向后视镜,以眼神询问他家三哥。栗萧里搭一限后视镜,“这就是乱来'的结果。”傅砚辞后知后觉反应过来,“你那天说那话是怕我和袁满,乱啊?”栗萧里才问:“你们没在谈恋爱?”
傅砚辞摇头,老老实实地说:“你不是不让我谈恋爱嘛,说现阶段工作重要。”他屈指蹭了下鼻尖,“我们就是比较玩得来,我没想那些。”栗萧里深看他一眼:“遇到喜欢的可以谈,但不能瞒着我。”吴歧路在这时含混不清地反驳,“你职业管孩子啊?星回大了不服你管了,你就管这个小的。”
他抱住傅砚辞胳膊,“别听他的,该谈谈,人活一世,不玩尽兴对不起自己。明天我就找新女朋友去,一天换一个。”傅砚辞与栗萧里的眼神在后视镜中交汇一秒,一把推开了靠在身上的吴歧路,“我要是知有姐,我也不要你。”
吴歧路栽倒在后座上,“嗨,这孩…”
第二天上午,工作中的星回收到一束花。
袁满帮她从前台取回来,“昨天不是才收到一束,栗总送花的频率是隔天一束啊,这束不会是别人送的吧?“她说着拿起手机拍了下,“我要报告给傅老师。”
“不知道的还以为我和你的傅老师谈上了。"星回说着取出别在花束中的小卡片打开,上面写着一句:【早上怎么提前出门了?不想见我?】是栗萧里的笔迹,笔锋犀利,苍劲有力。
从她病愈回来上班,他确实隔天送一束花到旧印。他说天天送,她不好处理,这个频率还能保证鲜花的新鲜,典型的实际派。星回还问过他,“栗总还有耐心手写卡片呢?”栗萧里当时语带歉意地说:“你说过,喜欢我的字。”可那个时候栗萧里没往心里去,星回总爱写留言条给他,在他出差前塞到他衣服口袋里,说手写比信息有感情,他却从来没回应过。直到星回摔车后,果萧里拿到她那封信,恍然大悟般体会到了她的用心。栗萧里一直听话地在三思,没急着表态,不是星回说的那种,要重新做选择的思考。他是在自省,检讨在和星回的感情中,自己作为男朋友的不称职之处。然后发现,他没有好好追过星回,甚至没有正式地送过她一束花。亲自去选花选包装,亲手写卡片给她,是他三思后的行动之一。事实证明星回喜欢这些。
她第一天收到花后,拍照发给他,【感觉不是栗总的风格。】栗萧里不接对自己不利的话茬,只说自己想说的:【让你知道,我在想你。】星回撩不过他不吭声了,却每次都在他手写卡片中写一句话回应,拍照发给他。
恋爱的小情趣迟了七年,但终于还是来了。今天,星回拿起笔,照例写下一句话,拍照发过去。栗萧里在开会,新消息进来手机震了下,他拿起来看,星回在卡片上写道:【你知道就好。栗总不想被迁怒的话,隐身两天。】方知有和吴歧路闹翻了,栗